者們正要提問,在場的市民卻激烈鼓掌,作為軍屬和烈屬,他們完全贊同法庭的判罰。
“本判決為最終宣判,判決書將在三日內送達。閉庭!”範況最後重重的敲了一下法槌,當即宣佈閉庭,只留下一干喊著不服的被告和全場如雷的掌聲。
次日,在對無政府同志社京城分部的審理中,一百八十一名被告除五名美籍人士外,其他多數認罪伏法,最終得以輕判,家人免於流刑;而中元節後對另外兩千一百六十九名學生的審判中,絕大部分學生都被免於刑罰,最嚴重者也僅僅是拘留十五天。
如此判決,輿論對此俱無苛責之言,反贊軍事法庭有仁者之心。唯有獨立評論認為法庭對那些信仰無政府主義、又未能當庭認罪的學生判罰太過嚴厲——那十七個學生連同家人全部被剝奪國籍、驅逐出境。兔死狐悲下,這讓胡適等人看到了自己以後鬥爭失敗的下場。作為無國籍人士,雖然持有國際聯盟頒發的南森護照,可拿著這個護照除了去南洋哪裡也去不了,但去了南洋又如何?國人從來不用這種罪民護照,只用正式的紅色燙金護照,這種護照一拿出來,懂的人一看就知道此人犯了謀反大罪,避都來不及,就不要說幫忙了。
只是,即便知道本次審判極為惡毒,可在那兩千多名學生還未審判前,諸人也說不出什麼東西。等兩千多人幾乎全部無罪釋放,再炒作之前的審判又已經過時了。此時,國際聯盟正式接受日本的申訴,擬派調查組前往馬紹爾群島實地勘察,以瞭解衝突的真實起因和經過;同時,中斷已久的華盛頓海軍談判又重新開始,但這次僅僅是中方代表談判。馬紹爾交火後,日本代表已盡數回國了,兩國的外交關係也由大使級降低為代辦級,世界各地的報紙都有這樣判斷:一旦國際聯盟調停失敗,美日立即會陷入戰爭狀態。
時近八月,通化的山林裡越發陰涼。與楊銳在老林子裡轉了一天,夕陽中騎馬回府的路上,王季同想起這段時間來的國際形勢,猶自堅持道:“戰爭真的無法避免了?”
“是啊!”楊銳抽著煙,有些惆悵的道:“我也沒想到它會來得這麼快。”
“我們要打到北美去?”王季同再問,彷彿老人在嘮叨。
“是啊!”楊銳抽著煙,再次惆悵的道:“不打到北美戰爭沒辦法徹底結束。”
“我們能打贏嗎?”王季同再再問,這已經不是在嘮叨了。“時間趕得這麼緊,很多工程都不能在戰前完工。”
“最少不會輸吧。”楊銳把煙放下,仰天長吐了一口。“畢竟該安排的都安排了。”
“那國民黨那邊呢?”王季同還是問,沒完沒了。“別忘記了我們已經退出了東亞同盟,我們以什麼理由對美國宣戰?”
“美國人會對我們宣戰的。”楊銳把煙扔掉,勒住馬指著前方一公里處道對王季同道:“小徐,看到那棵大紅松了嗎?”
“看到了,”王季同不明所以,“你想幹什麼?”
“比賽啊。”楊銳笑,“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腦子要壞掉。我們比賽,誰先到那棵大紅松誰就贏。贏的就不說了,輸了的晚上回去灌一瓶二鍋頭,怎樣?”
楊銳滿臉都是笑,王季同聽後感覺自己確實是入相了,再想到楊銳糟糕的騎術,他當即道,“行。不過肯定是你輸。”
“那就來啊。”楊銳看了衛隊長徐財根一眼,道:“你來發令。”
不想他這邊才叫徐財根發令,那邊王季同卻笑:“別發令了,開始!”隨即重重抽了馬屁股一鞭,居然提前搶跑了。
“你娘!”落後一步的楊銳大憤,他趕緊拍馬向前,然後一邊跑一邊大罵道:“姓王的,王八蛋。搶跑非好漢,贏了也不算!”他的叫罵聲隨著急急馬蹄,一路絕塵而去。
*
癸卷終。(未完待續。)
第一章 拖下去
烈日焦灼的整個大地,滾燙的空氣混合著路易斯安娜南方州州獨有的潮溼,將人全身裹的緊緊的,汗水像是雨水從身軀各處流向軍靴。帶著鋼盔的第7騎兵團團長喬治·巴頓上校此時正騎在馬上,帶著自己的部下跟隨第7機械化騎兵旅裝甲團的m2輕型坦克一共前進——迂迴藍軍第4軍的側翼。
“那幫天殺的狗孃養的!”上校在馬背上大聲咒罵。這次糟糕透頂的演習徹底喚起了他在歐戰時期對坦克的記憶和興趣,也正因為實際發生的種種問題,他開始排斥騎兵總監約翰·諾爾斯·赫爾少將、以及華盛頓某些大人物對騎兵和裝甲兵的看法,更不喜歡當下這種編制,即騎兵和裝甲兵混合,比如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