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接管了!”
“軍事警戒區內巡警沒有管轄權!”剛才恍惚的廖耀湘此時已經回過神來,只是他不太敢直視朱家驊凜然的雙眼。
“放肆!”朱家驊溫怒,“只要是在京城發生的命案,就應由京師警察廳負責。”見對方只是個少校。朱家驊又挺直了身子,一邊往前一邊再道:“馬上去回報你的上司,就說這裡已經被警察廳接管!”
“站住!”廖耀湘失血的臉顯得異常蒼白,但手勢卻不慢。在他的命令下,一干開過槍計程車兵又把步槍齊齊舉了起來,黑通通的槍口正對著朱家驊等人。
“你敢!”朱家驊嘴上不屑。可眼睛一掃,見到士兵們攝人的眼神神色還是呆了呆。這是之前開過槍的兵。既然敢對學生開槍,那就敢對他開槍。反正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可問題是他帶來的巡警全都在看著他,越來越多的記者也期盼他能再次為民請命。
“哼!”朱家驊硬著頭皮邁開剛才停滯的步子,他一邊往前一邊揮手大聲道:“有本事開槍打死我。”
見朱家驊帶著人越走越前,廖耀湘整個人陷入一種不由自主的狀態,他撕著嗓子再次喊道:“各就各位,預——備……”
情形再次千鈞一髮,正當所有人都提著膽子、幾個膽大的記者更想抓拍士兵開槍的槍火時,一個聲音大聲道:“全體都有……,聽我口令:下槍,立——正!”
命令就是一切。聽著熟悉的口令,十幾個舉著槍計程車兵頓時下槍立正。此時門口出來的是副總參謀長郭弼。他命令完衛兵又對著朱家驊道:“這裡是軍事警戒區,巡警無權管轄!”
“這是惡性命案,巡警自然有權接管!”背心全部溼透的朱家驊大聲道,聲音帶著些不自然。
“我再說一遍,這是軍事案件!歸軍隊管轄,退出去!!”郭弼聲音更大,而且眼神帶著些藐視——剛才他報案的時候,巡警推說遊行合法,現在鬧出命案,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巡警又主動跑出來負責,所有一切都讓他覺得這是一起策劃好的陰謀,雖然不知道策劃者的目的是什麼。
“我說這裡由巡警負責!”既然對方不敢開槍,那有億萬民眾撐腰的朱家驊還有什麼好怕的,他當即走當郭弼面前與他對視,身後的巡警和記者也擁了上來。
“放肆!”兩幫人對峙間,幾輛軍用五噸卡在三角廣場急剎車停下,輪胎重重的磨出數道印記。車上此時下來近百名憲兵,帶頭的範安中將早在車上看到了一切,是以一下車就大喝。“這裡是軍事管制區,更是軍事案件,無關人等馬上退出!”
憲兵一個個荷槍實彈,手上的衝鋒槍當即對準突入管警戒區的巡警和記者。被衛兵打死也許可以喊冤,被憲兵打死只能自認倒黴。不光巡警明白這個理,素來刁鑽機靈的記者更是明白。此時見憲兵要玩真格的,這群人馬上退出警戒區。記者一退,巡警也拉著朱家驊後退,整個警戒區頓時被憲兵圍了起來,六具刺眼的屍體頓時被他們遮擋的看不見。
“大中華是一個法制國家,更是一個文明國家。”無奈退出的朱家驊只好在三角廣場上對著記者們和若干重新回來的學生講演,他神情悲傷、滿臉肅穆。
“但在這個文明的國家,卻出現這麼讓人痛心疾首的一幕,這是為什麼?!”看著越來越多的學生,朱家驊大力的捶著自己的胸。“諸君,同學們,是什麼吞噬了這五個年輕的生命?寶貴的生命?是什麼讓這個文明的國家出現如此醜惡的一幕?無恥的一幕?”
“是專。制!是獨裁!是法西斯!!”朱家驊嘶喊著、大手連揮。“是它們在抹殺年輕的生命!是它們在踐踏民眾的自由和尊嚴!是它們在製造這最醜惡、最無恥的一幕!那六個生命、年輕的生命、寶貴的生命、擁有美好未來的生命、處於人生最美好的生命!就這麼……就這麼的消逝了、不在了……”
隨著朱家驊的講演,廣場上的人越聚越多,而他,悲傷間突然留下了眼淚。看著他的淚,人們痛哭起來,難以抑制的悲傷和憤恨刺痛著在場著所有人的心。
“諸君,我們絕不能任由這種血案再次發生!”擦完淚的朱家驊接著道,“我們要洗滌這個充滿專。制、充滿罪惡的國家!我們更需要聯合起來,向總理府、向稽疑院、向全國民眾請命。不但要讓全國、全世界知道這起血案、不但要嚴懲製造血案的劊子手,更要徹底葬送那種血腥殘忍的制度!
諸君,不要怕!同學們,不要怕!自由和文明是殺不死的!!他們有槍,我們有胸膛!!!”(未完待續。)
ps: 說明一下,果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