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了一回得爭先恐後的爭著讓皇帝打他們呢!”趙廉嘆口氣說道。
“那還是過去好,咱們不論是在地方還是京城怕過他們哪個,連王黼都被陛下打得抱頭鼠竄,若是現在打了李綱,恐怕那些士人們上的奏章能把大慶殿堆滿!”李泉好像十分懷念地說道。
“是啊,過去在襄邑的時候,咱們和陛下每天訓練、讀書,做買賣,日子多麼快活,誰敢惹咱們王府的人,現在想見陛下一面都難啊!”江威半是懷念半是抱怨地說道。
“唉,我何嘗不想啊,可現在是身不由己了,早知道就不當這個皇帝了,你們好歹還能隨便四處走走,可知我出次宮有多難,三年了每日悶在宮中有多難熬,還得每天聽那幫朝臣們嘮叨,煩也煩死了!”趙檉也苦著臉說道。
“陛下,那這次打燕京就當大家陪您散散心了!”柳彪十分同情的看著官家說道。
“好是好啊,可打完了不是還得回去嗎?”趙檉嘆口氣道。
“行了,時間緊迫,大家也吃飽了,趕緊說正事!”趙廉見越說越‘離譜’,官家要是不幹了,他們豈不成了天大的罪人了。
一陣聊天打屁之後,大家彷彿又回到了從前,找到了久違的感覺,這也正是趙檉所希望的,戰爭並不是一場簡單的遊戲,是需要各個部門和軍隊之間的配合。而此次承擔敵後登陸任務的部隊都有著很深的淵源,這些主官們都曾在一起生活、訓練、戰鬥多年,瞭解彼此的作戰風格,甚至生活習慣,達到了某種潛在的默契。
“我們此次營州敵後登陸作戰有兩個任務。”長桌上已經鋪上了地圖,趙檉指著說道,“第一,隔斷幽燕各州與遼東的聯絡,斷敵退路,阻擊金國援軍入關;第二,奪取山後九州,殲滅金軍東路軍。具體部署由趙廉講一下!”
“此次作戰目的陛下已經講明,下面說說作戰計劃!”趙廉站起身說道,“早在年初,陛下便著手籌劃此次戰役,樞密院和兵部及各衙首官參與制定,在五月進入第一階段。陛下出京南巡及與女真人的談判是故布疑雲,麻痺敵人掩護我軍完成戰役部署;九月開始實施第二階段的作戰計劃,在西部利用邊境衝突擴大戰爭,出其不意的奪取了儒州和石門關天險,逼近居庸關,迫使燕京金軍增援。其後又以談判破裂為由,陳兵燕京府界河,擺出進攻之勢,使金軍不得不從平州調軍增援燕京,在外圍的易州、涿州、順州、檀州佈置防線,要禦敵於燕京城外!”
“哦,這打法也就咱們爺才能想的出來,經過這麼一折騰,金軍全部被從平州調離,我們從營州登陸後迅速搶佔他的老窩,再三路合圍攻下燕京城!”章樸眼前一亮說道,心中不住暗贊皇帝的詭計就是多。
“哼,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趙廉拍了章樸一巴掌說道,“在西部和北部兩軍的佯攻下,金軍兵力南移,後方空虛,我們從營州登陸便是出其不意的在女真人後背插上一刀,而這一刀要插向這裡!”
“燕京城?!”眾人順著趙廉的手指向地圖上看去驚呼道,利用水軍從敵後登陸作戰已經是夠大膽的了,現在還要承擔奪佔燕京的任務,怎麼能不讓大家吃驚。
“不錯,大家有什麼說的?”趙檉看著眾人笑著問道。
“陛下,我們自營州登陸後,要控制榆關截斷敵軍退路和遼東敵援,還要奪取平州、再分兵攻取燕京,兵力是否夠用?”章樸沉吟片刻出言問道,其實他這個問題也是大家想問的。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趙信湊了過來說道,“榆關地處北部高山背牛頂與南部渤海之間,南至海、北至山,東至大海關,西北抵青龍都山,形勝險要,進可攻,退可守,是中原通向遼東的咽喉要道,古來即有兩京鎖鑰之稱,為兵家必爭之地。隋唐時期,榆關作為防禦遼東高句麗入侵的重要的軍事重地,曾設關紮營,屯集大批兵馬,遼初因此地為契丹陷沒,只設榆關驛,既是馬驛,又負責稽查行旅,徵收過境貨稅,關隘已無軍事價值,女真人佔據後依舊如此,所以此處只駐有百人的驛卒和稅吏,日前有情報顯示並無增兵跡象。”
“榆關如王妃所言,兵力空虛只需一部便可唾手而得,但是其後要外御援軍,內阻潰敗之地,兩線作戰,兵力也所需不少啊!”柳彪說道。
“呵呵,難道大家忘了我們水軍嗎?”程僖綬這時言道,“我們水軍完成輸送任務之後,將轉向前往遼東灣,攻擊騷擾敵沿海州府,擺出要攻取遼陽,進攻會寧的架勢,女真人早被官家虛虛實實的戰法搞得暈頭轉向,我打賭他們不敢派大軍入關增援!”
“這個…我不會跟你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