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想了想這戰術肯定是處於皇帝之手,打賭的勝率太低了,“即便我們只需在榆關留下少量軍隊駐守,那平州卻是京東重鎮,北控外漠曠野,東鉗遼東千里,為襟喉鎖鑰之地,自古以來是軍事要塞,女真人佔據後改為南京,作為其陪都,即便幾番抽調,防守的兵力也不會太少,要想連續攻取兩座堅城恐怕不易啊!”
“這個問題官家早想到了,兀朮也以為官家南巡,又在雄州和議,便斷定不會有大戰發生,便讓他們的軍隊放假回家秋收去了,如今情急之下哪裡能點集起那麼多的軍隊,平州城內現在守軍不會超過三千!”趙信言道,眾將釋然,官家連大家都瞞著呢,兀朮怎麼會想到有人算計他呢…
第一百八十章 間離
() 兀朮盡起平州之軍星夜趕到燕京,此刻宋軍定州路府軍二萬人馬已經突破金軍的易水防線,攻至易州城下;宋軍高陽路府軍二萬自雄州過白溝河界河,破歸義城,至新城縣,晝夜攻打,形勢也十分危急。兀朮立刻引四萬大軍至范陽,先攻新城宋軍,張所見金軍勢大立刻退回瓦橋關,拆毀浮橋,沿界河設寨防守。而定州路岳飛軍得知金軍大舉來援,東路軍撤退後,擔心被金軍迂迴包抄,也迅速退至廣信軍築壘防守。
宋軍來得快退得也快,讓兀朮不禁疑竇叢生,這時有探子回報言宋帝趙二聽聞兩國衝突再起,自杭州北返。這個煞星迴來了,那這次宋軍的攻擊只是為在談判中撈點好處,給自己點顏sè看看。還是為下一步發起進攻而做的試探xìng攻擊摸清自己的虛實呢?兀朮心中更加沒底兒了,查清當前宋帝的意圖便成了當務之急…
“秦參議,趙二是否真得自南北返,他不會是故布疑兵,自己早就到了雄州?”金使高慶裔受兀朮之命,以重啟和談為名約見宋使,兩人也得到個私下接觸的機會。
“高大人,怎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江南到雄州千里迢迢,行舟起碼得月餘才能返京。昨rì我才見其親筆自蘇州批覆的奏章,晝夜間便可到雄州豈不是真成了神仙!”秦檜輕笑著搖搖頭說道。
“他確實還在蘇州?”高慶裔從一個翻譯一步步熬到現在的地步也不容易,辦事自然小心。再次確認道。
“如何會錯,奏章是蘇州遞鋪轉來的,有其押封,這是做不了假的!”秦檜說道。心中暗罵高慶裔,說起來兩人都是漢人,區別不過一個是遼jiān,一個是漢jiān,都是一路貨sè,看女真人的臉sè的,跟自己裝什麼大頭蒜啊!
“那他在南邊待得好好的,為何又匆匆北返,是不是與當前戰事有關呢?”高慶裔又問道。
“詔書上確是如此所言,因為金國入寇。所以北返以防大變。但以我之見也不盡然!”秦檜賣了個關子說道。
“哦。其中還有內情?如果沒有聖旨,想那些邊將守臣也不敢如此動作,侵入金境啊!”高慶裔皺了下眉說道。但是忍著沒有發作,秦檜是宗翰的紅人,也是兀朮的座上賓,在金國一度混的很好,大有超越前人之勢,現在還跟自己拿腔拿調的怎不讓人氣悶。
“呵呵,據我所知,皇后和貴妃都以懷胎八月,下月便要待產,其匆匆返回不過是放心不下妻兒!”秦檜有些得意地說道。這種訊息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的,“其重兵壓境,以我之見不過是虛張聲勢,想他在與黨項人談判時便用過的,只是想在談判中多撈些好處罷了!”
“四太子正為此事心焦,何以見得是虛張聲勢呢?”高慶裔急切地問道。
“很簡單,宋軍出戰的都是府軍和州軍,禁軍卻按兵不動,若是真打,趙二豈會只動用這些弱旅,而且四太子一到便迅速回軍,沒有動用禁軍支援呢,所以說他不是要真打!”
“燕京府方面也許是佯攻,可西軍卻陳兵居庸關下,兩軍幾次大戰,禁軍都出動了,不像是假的!”高慶裔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
“如今朝中李綱、宗澤之流皆是好戰之徒,趁皇帝南巡授予他們機斷之權的機會,擅起邊釁,試圖擴大事態,然後倒逼皇帝不得不應戰!”秦檜悠悠地說道,“戰事一起,我便急奏皇帝,講明情況並請息戰,皇帝准奏,還嚴旨令他們撤兵,否則河北兩路人馬豈會這麼快退軍,西北遙遠,聖旨恐怕還在路上,待兩rì便知結果!”
“哦,宋軍退兵還有秦參議之功嘍!”高畫質影院略帶驚訝地說道。
“不敢,卑職只是牢記國相囑託,為大金盡力,以報知遇之恩!”秦檜有模有樣地向東北施禮,好像是恭謹之極。
“若是能息兵火,秦參議當居首功,只是在下不解,你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