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RG世界民主聯盟隨即在紐約發表宣告,否認與該國際極端組織有關,並對刺殺事件表示譴責。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在新聞釋出會上表示,中國政府強烈譴責這一恐怖主義暴行……
方迪就像被一把鋒利的刀猛砍了一下,刀太鋒利了,還來不及感覺疼痛,只有理性在告訴她:那個讓她每天都提著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這一刻她的頭腦還是清醒的,她意識到;樓下的人在等著她主持會議,而她很快就會堅持不住,她會癱倒的,她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待著。於是她拿起包和桌上的車鑰匙,關掉電視,迅速離開辦公室。
副總經理正在餐廳的一張桌子吃飯,一邊還和圍在旁邊的幾個人聊著什麼,見方迪下樓就放下筷子迎過來,說:“方總,開會的人都到齊了。”
方迪說:“我有事出去一下,會議你主持。”副總經理說:“外面已經下起來了。”方迪說:“我有事。”說著出了餐館,開車走了。
餐廳裡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很不解。
天空黑雲翻滾,狂風大作,豆大的雨點在電閃雷鳴中僻裡啪啦往下砸,方迪恍惚覺得這是天意,猶如她瀕臨崩潰的內心。
雨像傾瀉一樣下著,雨刮器快速地擺動才能看清路面,方迪跟著車流行駛,希望快一點回到房子倒在床上,她感到方向盤越來越沉,手腳越來越無力,彷彿人都被抽空了,窒息得連呼吸都困難。她真真切切感覺到了疼,感覺到了心在滴血,那種疼痛從心底蔓延,冷得像寒冬,熱得像火烤,欲生欲死都不能……她知道自己快堅持不住了。
前面出現一座石橋,她把車停在橋邊,撐著發虛的身體走到橋的人行臺階上,靠著石欄癱坐在地上,任憑大雨傾瀉,漲疼的頭在冷雨的傾瀉中似乎好受了一點。這一刻,所有的理性都崩潰了,她雙手捂住臉,順著指縫流淌的已經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第四十六章
葉子農的遇刺和中國政府的表態,以及聲稱對刺殺事件負責的極端組織的表態,使得一度揣測葉子農的“漢奸說”不辯自明,戴夢巖的“漢奸婆”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曾經的委屈發酵著人們的敬佩,此時的“夢姐”無疑更具商業價值。於是,那些影業、廣告、演出之類的公司……那些曾經熟悉和不熟悉的朋友……凡是有條件入境法國的都來了。
戴夢巖的公寓樓下每天鬱湧米很多車犧,這條街道本米就不寬,由於媒體和訪客的車犧頻絮聚集,幾度造成交通堵塞,警察加強了這個路段的交通疏導,到了第四天才逐漸恢復正常,一些大的國際主流媒體都撤離了,卻仍有少數香港和內地的娛樂媒體記者在樓下蹲守。
第四天的下午2點,老九準時來到戴夢巖公寓。這幾天上午9點和下午2點,他像上班一樣按時來公寓,由於戴夢巖拒絕他人幫忙,老九就擔起了協助迎來送往的角色,雖然來訪的高峰已經過去,但還是有些零星訪客前來慰問。
老九一進門就把一隻盒子交給戴夢巖,說:“花買好了。”
這是一隻普通的紙盒子,如果不開啟就看不出裡面裝的什麼。戴夢巖接過盒子放到大餐桌上,.把花拿出來用報紙包好,裝到一隻大點的挎包裡,再把小挎包裡的所有東西都裝到大挎包裡,說:“記者看見你拿盒子上來了,我再拿盒子下去,再去機場接梁哥,容易被記者懷疑是鮮花,梁哥用鮮花一定是去看子農,這樣就更容易被跟蹤了。”
老九說:“要不……還是我去機場吧,我叫輛計程車一樣的。”
戴夢巖說:“梁哥想先去看子農,那地方你只去過一次,還是夜裡,你找不到的。梁哥前兩次來巴黎我都沒去接,現在也不忙,還是我去,你還留在家裡接待客人。老九說:“我是怕萬一有記者跟蹤發現了那個地方,那地方以後就招人了。”
戴夢巖說:“我會看情況的,如果有跟蹤就不去了。”老九說:“這記者要守到什麼時候才肯散哪?”戴夢巖說:“我想好了,公佈一些資訊,把子農的遺囑也公佈了。有些情況不給媒體一個交代,這事就沒個完。”戴夢巖拿上車鑰匙和裡面放有鮮花的挎包下樓了,一出公寓就被記者圍上,六七支話筒伸到眼前,閃光燈咔嚓咔嚓閃個不停,每個記者都提各自感興趣的問題。戴夢巖曾是與媒體發生衝突最多的明星之一,自從見識了奧布萊恩的算計,她對記者容忍了許多。六七個記者一起提問,亂哄哄的她也聽不清楚在問什麼,只顧往汽車跟前走。
一個香港記者追著說:“大家都不容易,說點什麼吧,給點料好交差,大家就散了。”一個北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