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誰也不希望她生下這個孩子,她還留之何用?
“我問你呢?”冉振鐸咄咄逼人地走過來,“你為什麼不說話!”
“她為什麼要跟一個殺人犯的兒子說話?”周煜心存戒備地擋在旭珊身前。
這個蠢貨為什麼這麼不識相。永遠要擠在他和旭珊之間?“殺人犯的兒子,周警官,你是在說你自己嗎?”冉振鐸不耐地推開他,一把扣住旭珊的手腕。
“放開我!”旭珊抬起手,毫不猶豫地咬下去!
所有的痛,對冉家所有的恨,以及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屈辱和憤怒,化為一口尖尖地利牙插進他肉裡,可冉振鐸的大手像焊在她腕上一樣紋絲不動……鹹的,澀的,一股又腥又臊又黏又稠的液體。源源不斷地湧上她舌尖。
旭珊的胃一翻,連忙鬆開牙齒,捂住嘴,連作乾嘔。
“放開她!”周煜急了,揪住冉振鐸的衣領,“我叫你快放開她,沒聽到嗎?”
冉振鐸虎目圓睜,“你給我滾遠點!”
話音未落,周煜一拳頭揮在他臉上。
冉振鐸興味盎然地抹了把唇角的血,“誰也不許插手!”他一擺手,身後那群蠢蠢欲動的手下頓時退去。他終於鬆開旭珊,手背上兩排清晰可見的小牙印。還在往外不斷地滲著血珠子。
這女人,下嘴可夠狠呀!冉振鐸憤恨地睨了她一眼,還算滿意地看到旭珊眼底閃過一絲不忍。鮮紅的血好像點燃了他的興奮點,下一秒,周煜就不知怎麼倒在了地上。
“這是你自找的!”冉振鐸陰鷙地一咬牙。就憑他像獵犬一樣,成日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團團亂轉,就憑他是老頭子的私生子,就憑他總是自以為是的充當旭珊的護花使者,他今天就該吃頓苦頭了!
“別打……了!”旭珊扶著腰桿,不敢放聲喊,更不敢過分激動。她明明不打算要肚子裡的孩子,可每每到了關鍵時候,卻不由自主地又想去保護它。
兩個扭在一起的男人,一不小心從公路旁的斜坡滾下去,周煜的佩槍掉下來,滾進了附近的草坪裡。
眼見周煜明顯不是冉振鐸的對手。旭珊心急如焚,她不能讓周煜落下風,她不要再跟冉振鐸有瓜葛。她瞟了眼振鐸那群按兵不動的手下,衝下斜坡,自作主張地撿起周煜的佩槍。
“你們別打了,否則我要開槍了!”旭珊冒著冷汗的雙手捏緊了巴掌大的手槍,指著兩個拳腳相加的男人晃來晃去。扣住板機的手指更是不住地哆嗦。
呯!
一聲鞭炮開花似的炸響,空氣裡頓時瀰漫起一股恐怖的火藥味。
一棵子彈幾乎擦著冉振鐸臉頰飛過去。
他和周煜同時震住了。誰開的槍?
子彈出膛的力量,把旭珊的身體慣性地朝後掀去,撞在一棵高大的柏楊樹幹上。
她顧不上背心傳來的痛楚,愣怔地瞪著還冒著一嫋青煙的槍口,似乎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女人……冉振鐸掃了眼被她咬得血淋淋的手背,錯愕的目光,像吞噬一切的火苗怒不可遏地撲向旭珊,“你……你竟然對我開槍!”
不,不是的!旭珊心裡焦急地直嚷嚷。她根本不會使槍,根本沒開啟過保險,更沒想過要扣動板機……可是,她不會承認,也不願向他辯解。
她倔強地別過頭,抿緊的雙唇彷彿明明白白地寫著:是,沒錯!冉振鐸,我剛才就想一槍打死你!
“旭珊!”周煜魂飛魄散地奔過來,奪下她手裡的槍。趁著冉振鐸還定在原地沒反應,用槍指著他,威脅道,“快叫你的人讓開!我可不是旭珊,我的槍法很準的。”
他協著旭珊朝坡上退去。那輛計程車早逃得沒影了。冉振鐸的手下和他們的車子,凶神惡煞般地擋住了寬闊的路面,從兩邊駛來的其它車輛還沒靠近,就嚇得調頭跑了。
“讓開!你們全都給我讓開!”周煜揮舞著槍,臉紅脖子粗地喝退振鐸的手下。他拉開賓利的門,對戰戰兢兢的旭珊說,“快,你先上車!”
可旭珊根本沒機會鑽進車內。
冉振鐸三步並兩步地追上來。他捏準了周煜是不會開槍的,一把扯住旭珊的長髮。力道之大,讓旭珊疼得情不自禁地尖叫一聲“啊!”
這個男人不發火則已,一發起火來,簡直就是一個六親不認,翻臉無情的魔鬼!旭珊護著腦袋,身不由己地跌進他懷裡,覺得頭皮好像都快要被他扯掉了,
冉振鐸飛起一腳踢翻周煜,暴戾地命令圍上來的手下,“你們給我看好他!不許他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