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查下去,就能發現她佈置好的“證據”和“線索”,希望這些能夠蒙得住他。
儀式進行到最後,準備將屍體下葬的時候,西烈月忽然用力捂住胸口,費力地喘了一會,就暈了過去,接下來自然是一通手忙腳亂了。舒清奇怪,西烈月怎麼會忽然就暈了過去呢?看她剛才的樣子,也不像是忽然病發。
一直不曾說話的斐汐渃忽然站來起來,對著一群御醫呵道:“陛下暈倒了,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
他過於激動的樣子讓舒清本來打算上前的腳步停了下來。
西烈月的暈倒自然是蹊蹺,斐汐渃的過分關心就更加奇怪了。舒清靜觀其變,只見一群御醫立刻蜂擁上去,一個換一個的把脈聽診,最後都神色凝重。給她們一番診治之後,西烈月也沒有甦醒的跡象,齊峙可不管這麼多,立刻讓人將西烈月送回寢宮,也打發舒清去尋名醫去了。
舒清仍是不甚明白西烈月這暈倒是她自己要暈的還是斐後做了什麼手腳,若是她自己暈的,所為何來?如果是斐後,他如何在這樣大庭廣眾的情況下就把西烈月弄暈呢?一切的疑問她沒有機會留下來細看,因為她現在必須得奉旨去請“名醫。”
路過季悠苒的時候,舒清朝她看了一眼,只見她眼裡滿是悠然,而嘴角也略略上揚,可見她此時心情不壞,或者她已經看出這一暈的玄機了?
舒清慢慢走出了皇陵,心情也變得輕鬆了不少,季悠苒愉悅的表情已經告訴她,這一暈很有可能是西烈月自導自演的一齣戲,這位女皇陛下終於有心思想計謀了。
輕柔的海風吹過竹林,發出沙沙的聲音,午後的陽光炙熱而炫目,透過茂密的竹葉,一縷縷的投射下來,竹林裡顯得寧靜而閒暇。舒清踏進竹林,呼吸著帶著淡淡竹葉清香的氣息,左右看去,竹林裡空無一人,難不成今天家裡沒人?
舒清推開竹門,不由得輕笑起來。
屋內,軒轅逸和安沁宣正對面而坐,安靜的下著棋。舒清好笑的走了過去,看他們你來我往的下得還挺愉悅,不禁笑道:“今天還真是稀罕。”這兩人不是一見面就要鬥嘴動手的嗎?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還是她錯過了什麼好戲?
安沁宣隨意的落下一子,依然是那邪魅地笑著,“沒看見我們打起來你很失望?”她以為他們還是那種一語不合就要拳腳相向的愣頭小子嗎。其實他倒是挺欣賞軒轅逸的,很有興趣和他切磋一下武功,畢竟學武多年,他極少遇什麼敵手,上次和風絮還沒打過癮,軒轅逸一定會是一個好對手。只是今天從宮裡回來,他就一直心神不寧的,也沒有比試的心情。
舒清在旁邊的竹椅上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毫不客氣地點頭回道:“確實有點。”他們兩個一點也不像是那種一起對弈賦詩的良朋益友,她會奇怪也很正常吧。不過她也得承認,有時男人之間的友誼是很奇特的。
軒轅逸白子一擺,瀟灑笑道:“你輸了。”
看著安沁宣微微皺眉的樣子,這一定不是他輸的第一局了,舒清笑道:“他現在心不在焉,自然是要輸的。身份我給你安排好了,要不要進宮,就看你的了。”
軒轅逸輕輕挑眉,上下打量著安沁宣,問道:“什麼身份?侍君?”
“逸,你怎麼這麼說,我怎麼可能安排宣做什麼侍君。”舒清立刻反駁了軒轅逸的說辭,然後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說道:“起碼也應該是個側君嘛!”說完,軒轅逸和舒清同時大笑了起來,安沁宣老是想在生意上佔她的便宜,她口頭上揶揄他幾句,也是應該的吧。
安沁宣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哼道:“慕容舒清!”
看安沁宣臉色也慢慢開始晴轉多雲,轉身就要離開,舒清輕咳一聲,掩下笑意,說道:“你要走我是不會攔你的,不過月剛才在陵園暈倒了。”
“暈倒?”安沁宣轉過身,看見舒清還在閒閒的喝著水,安沁宣不相信的說道:“她暈倒你還有閒心回來揶揄我?”
還不錯,沒有關心則亂。舒清緩緩當下手中的空杯,笑道:“就是因為她暈倒了,我才回來找大夫啊。”
大夫?安沁宣想了想,說道:“你是說,你給我安排了一個大夫的身份?”
“你不喜歡?側君也是可以的。”這個她還是可以幫他辦到的。
這次安沁宣卻沒有動肝火,只是雙手換胸,盯著舒清,一邊搖頭一邊說道:“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你也聒噪的讓人討厭。”
舒清微微點頭,依然笑得如沐春風,優雅的回道:“恭喜你更加了解我了。”他以為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