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了一句“告辭”,便悠然離開。
白髮男子轉過頭,看了一眼翩然而去的墨青身影,拿過孟衍穎的茶杯,低低地嘆道:“你被說動了。”這是肯定句,別人或許看不出她平靜下的波瀾,他卻隨時都能感受到。
孟衍穎並不否認,笑道:“你知道她是誰麼?”
她?很重要的人物嗎?記得那女子提過科舉,想了想,白髮男子說道:“如果我沒猜錯,她就是那個推行科舉制度的左相,舒清吧。”
他還記得那個“科舉”剛開始出告示的時候,她可是整整沉思了三天之久,眼中的炙烈幾乎嚇到他。她一直感嘆,平民才子的智慧和心胸,若能用來為國效力,那該是如何的光景。如果那個女子真的是推新舉的左相,難怪她會被說動了。
“一輪頃刻上天衢,逐退群星與殘月”。希望,她真的能如她詩中所說的一樣,能夠托起烈日,驅散群星殘月。輕嘆一聲,孟衍穎既沉重又懷著希望地嘆道:“希望她真有能力為海域開啟新的格局吧。”
舒清攀著軒轅逸的手,兩人瀟灑地離開了這座木閣。
軒轅逸微微皺眉,孟衍穎始終面無表情,也不搭話,既不反駁,也不贊同,這讓人很難看出她到底是怎麼想的,看舒清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軒轅逸問道:“你認為她會去?”
舒清輕輕聳肩,並不是很在乎的樣子回道:“不知道,我盡力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她該說的,已經說了,孟衍穎並非俗人,不需所謂三顧茅廬來彰顯身份,她若願意,自然會去,不願就算長跪不起,也是枉然。她能去,固然是錦上添花,若是不能,那她也只能再想辦法了。
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睡個覺。
正文 第20章 離開的想法
看著舒清迫不及待往家裡趕的樣子,軒轅逸就知道她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了。擁著她,一路向家的方向駛去。看著她舒服的躺在馬車裡,軒轅逸輕嘆一聲,撫摸著如緞的長髮,他的清兒,沒有非要無所不能,只求盡力而為,不愧於心而已。
舒清已經三日沒有進入寢宮了,有安沁宣照顧著,西烈月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進了園內,卻見殿門微閉著。紫竹和其他宮人一個也沒看見,舒清覺得有些奇怪,輕叩殿門沒有迴音之後,她輕輕推來了殿門,裡面空空如也,居然沒有一個人。
還在疑惑著,忽然聽見內殿裡傳出聲響,舒清仔細聽來,聲音細碎而……曖昧。舒清恍然大悟,輕輕拍額,苦笑地搖搖頭,難怪到處也見不到人。這大白天的,他們還真是不需要挑時間。不過想想那樣的兩個人,似乎不肆意妄為倒更讓人驚訝。
舒清進退兩難的站在大殿之內,看看外面炙熱的日頭,打消了出去的念頭,背靠著柱子,在書架上隨手抽了一本書,盤腿而坐,慢慢地翻著手中的書。
舒清手中的書都快翻完了,西烈月的聲音終於從內殿緩緩傳來:“舒清。”
舒清輕輕挑眉,他們還知道她在外面呢,繼續翻著書頁,舒清輕笑著回道:“我沒有什麼要緊事,你們可以繼續。”
只聽見裡邊又是一陣騷動,就在舒清決定還是先回去的時候,西烈月卻大聲說道:“進來。”
舒清好笑地起身,靠在內殿的門邊,笑道:“你確定?”她可沒有興趣看見香豔火辣的一幕。
只聽見西烈月低咒一聲,厲聲說道:“進來!”
好吧,當事人都不在意,她最好也別矯情。踏進內殿,繞過屏風,兩人倒還算穿戴整齊,安沁宣還是那樣邪邪地笑著,斜靠著床幃。
西烈月已經披上了外袍,坐在床邊的軟榻上等著她,臉色還帶著淡淡的潮紅,是這十幾天來,臉色最好的一次。舒清看著他們一臥一坐的樣子,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這一幕看起來,似乎有些怪異。角色錯亂的感覺真的很怪!
西烈月看著舒清似笑非笑的臉,輕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詩會的事情怎麼樣了?”
看笑話也是要有個度的,不然當事人惱羞成怒起來,可就不好玩了。舒清稍稍斂下笑意,微笑著回道:“沒問題,如期舉行。你呢?可以去嗎?”
西烈月很爽快地回道:“可以。”她現在除了還是沒什麼力氣和精神之外,已經沒有想之前那樣經常蝕骨的疼了。
看她的樣子,確實恢復的不錯,想想今天早朝遞交奏摺的時候大臣們喧鬧吵雜的情景,而她倒命好的享受著美男的服務,舒清不禁有些不平衡,“你打算什麼時候上早朝?”
西烈月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