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地回道:“不急,現在季悠苒正在調整官員,我不上朝,她比較好做事,我也不用那麼煩。”
瞥了一眼放在矮几上的一大疊奏摺,可見這些日子告罪的還真是不少,畢竟季悠苒的調整撼動了某些人的利益,今天才在朝上吵起來,已經算很穩得住了。
既然季悠苒做得順手,西烈月也樂得清閒,那她就更沒有意見了,揮揮手,舒清說道:“好,隨你。我走了。”
西烈月盯著她轉身離去輕盈的腳步,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道:“你來就是為了問我上不上朝?”還在外面起碼等了一個多時辰!她什麼時候這麼閒了?
舒清回頭,看見西烈月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回道:“不是,只是確定你能不能去詩會而已。”她去有她去的做法,不去有不去的做法,畢竟她是一國之君,去與不去,區別可大著呢!再說她也是三天沒來看她了,想來看看她,誰知他們如此火辣。
想起上次安沁宣在海邊揶揄她的樣子,舒清斜睨著他,調侃道:“不過我多慮了,有‘宣’在,你怎麼會不好呢?”
安沁宣嘴角笑意更深,慢慢坐直身子,舒清聰明地笑道:“不打擾你們,走了。”她還不至於蠢的以為安沁宣到了海域就會變成一隻只會張牙舞爪的小貓。
“等等。”舒清還沒踏出內殿,西烈月清亮的聲音再次傳來。
她不會這麼小氣吧?緩緩轉過著,就聽見西烈月說道:“詩會那天你派人到禮部尚書齊府,將二公子齊青桐請到詩會去。”差點忘了上次答應青桐的事情。
“我?”舒清不解,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她去做才是吧,而且即使早就聽說齊家青桐公子才貌雙全,但是這種平民詩會,她要如何去請一個官家公子前往啊?舒清不解地問道:“你想如何請?”莫不是西烈月還有什麼其他意圖?
確實另有意圖,但是她總不能和舒清說,是想借這次詩會幫青桐相親吧,西烈月笑罵道:“廢話,如果是光明正大的請,我還讓你想辦法?!”
不用光明正大就好辦多了,舒清一邊向外走,一邊懶懶地回道:“好,我會幫你把人偷出來。”
走出寢宮,舒清回頭看了一眼層層帷幔阻隔下的內室,不由得擔憂起來,這兩個人會發展到今天這樣的關係,她一點都不意外,一個是邪魅自我的風流公子,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強勢女王,把這樣的兩個人牽扯到一起,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綠蔭環翠,喬木矮叢,園子裡,植滿了各色植物,雖然都是些極其珍貴的樹種,但是這樣紛繁的交植在一起,讓本來還算寬敞的地方,顯得蔚為雜亂。一個著淺藍色長袍的男子半跪在園子中間的草地上,腿上橫著一把七絃琴,修長的手指看似隨意地撥動著琴絃,未成曲調,卻又有著另一番回味。
青桐今天起得很早,或者是說,昨晚根本就沒怎麼睡著,這個園子是他以前最喜歡的地方,現在卻是最為討厭。只因為他無意的一句話,說喜歡珍貴的樹種,西烈凌就在三個月的時間裡,把他心愛的花園弄成了這樣。也因此他已經許久沒有踏進這座園子,今天卻覺得,他或許本來就應該待在這個園子裡,也只能在這個園子裡。
今天應該是詩會的日子吧?聽說陛下病了,那她就不會去了,而他,也不用去了吧。或許一開始,陛下就是在和他說笑,他怎麼可能隨自己的喜好挑妻主呢?更不可能與平民結合。他的命運是早就決定好了的。他還很期待今天的到來,原來,他才是最天真的那個人。
看到青桐時而發呆,時而苦笑,小廝有些擔心的上前一步,小聲問道:“公子,您沒事吧。”公子天還沒亮就到這園子裡來,抱著琴也不好好彈,真讓人擔心。
青桐嗤之以鼻,不屑又逞強地回道:“我能有什麼事?!”
深深吸了一口氣,青桐試著讓自己平靜下里,他好像越來越不像他了,心總在不甘與認命中掙扎,快樂由自己決定,那個不知為什麼,怎麼也忘不了的竹林女子告訴他的,只是原來要做到,真的好難。
輕輕嘆了一口氣,背對著小廝,青桐輕聲說道:“我沒事。”他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何苦去為難他。
只是回答他的,是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什麼人?”青桐一驚,立刻回頭,只見小廝已經暈了過去。
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一步一步向他逼近,那冷峻的氣息讓人心生寒意,可是這寒意又讓青桐覺得莫名的熟悉,仔細看清男子的臉龐,青桐驚訝地叫道:“是你?”那個送他回家的男子,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青桐的心由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