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被炎雨架上馬,駿馬撒蹄狂奔,風馳電掣般,青桐只覺得一陣眩暈,周圍的樹木快速的往後退,景緻彷彿都是模糊的。他也曾偷偷騎過馬,可是卻不知道,原來真正的好馬是如此高大,奔跑起來如御風飛翔一般。由一開始的慌張,到驚奇,在到興奮,青桐慶幸,沒讓炎雨把自己打暈,不然他就沒有這番全新的體驗了。
半個時辰之後,青桐後悔了,顛簸的道路,狂奔的極速,迎面的烈風,讓他開始頭暈耳鳴,若不是炎雨在身後抓住他的背心,估計他能摔下去。還好沒過多久,馬漸漸慢了下來,在一片寬闊的荷塘前停了下來,前面停滿了馬車,馬匹,還有很多人聚在荷塘前。炎雨扶青桐下馬之後,從後面繞過人群,在荷塘間隔旁邊的輕紗帳前停了下來。
紗帳所在的位置,相對隱秘、略高於荷塘。可以將荷塘前的人群、景色一覽無餘,這裡不正是陛下承諾帶他來的十里荷塘嗎?那這個炎雨是什麼人,還有竹林裡的女子,她也是陛下的手下,還是一切都是巧合?
青桐正揣測著,舒清從紗帳裡走了出來,炎雨上前一步抱拳說道:“主子。”
舒清輕輕點頭,看見炎雨身後的人,微微詫異,怎麼會是他?不過他俊美的相貌,絕佳的氣質也不負“傾城公子”的稱號。舒清微笑著說道:“原來是你,真是巧,青桐公子。”
真的是她,數月不見,她還是如記憶中一般瀟灑飛揚,盯著她永遠淺笑的臉,青桐直直問道:“你是誰?”他不想再錯過她,他渴望知道她是誰?
他這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讓舒清一怔,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舒清只是繼續寒暄道:“腿傷可好些了?”上次的傷幾乎見骨,這樣的人物,瘸了就可惜了。
“已無大礙。”她還記得他的傷,是否就是說,她關心他。第一次,他為了這樣不經意的問候暗自雀躍。
“那就好。”說完,舒清就要越過他,走向荷塘。
就在快要擦身而過的時候,青桐繼續追問道:“你是誰?”
輕笑一聲,舒清只淡淡說道:“有人已經等你很久了。炎雨,送公子過去。”說完,不再回頭,翩然離去。
青桐盯著她的背影良久,炎雨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個青桐公子對主子的心意,怕是不單純。
有些失望地看著始終沒有回頭的舒清,青桐輕掀紗帳,果然看見西烈月端坐在桌前,含笑地看著躺椅上的白衣男子,男子滿不在乎的在青天白日下,大方地翹著腿,難得的卻不顯輕佻,反倒逍遙自如。一雙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丹鳳眼,上下打量著青桐。
敢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的男子,青桐還是第一次見到。收回與男子對視的目光,青桐微拱手,說道:“陛下。”
聽見他的聲音,西烈月才轉過頭,笑道:“噓,今日叫我烈月。”
陛下的臉色微白,果然是重病初愈,不過她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青桐在桌子另一邊坐下,看向下面的人群,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我以為你忘記了。”
西烈月大笑,她這個表弟真是太可愛了,心中明明怨恨得很,還要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隔著桌子,西烈月抓住青桐的手,調笑道:“我可不會辜負青桐的。”
青桐立刻抽回手,狠狠地瞪了西烈月一眼,她從下小就沒個正經,喜歡逗著他玩。她沒發現背後那個看上去依然滿不在乎的男子已經開始拿他練眼力了麼?
青桐仔細地在下面一群人中搜尋著她的身影,不需太費力,他很快在荷塘邊發現了她,依然淡淡地笑著,和身邊的人微微點頭,打著招呼。
青桐低聲問道:“她是誰?”
“哪個她?”西烈月有些莫名,難不成這麼快青桐就發現目標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一群人在寒暄。
青桐依然平靜地說道:“帶我來的人。”
“你是說舒清?”西烈月微驚,難道青桐對舒清……
“舒清?她,就是上皇親封的左相?”更驚訝的是青桐,他猜測過她是陛下的手下,卻不知,她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舒清。母親常不時提起她,臉上總是帶著讚許,他也曾聽說過她提出的科舉制度,當時就覺得這個左相的見識不是常人可以睥睨,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竟是她!
青桐驚慕的眼神,讓西烈月隱隱覺得不妥,追問道:“你認識她?”
青桐掩上目光,回道:“不認識。”
不認識?不像,他從小都是這樣,越是裝作不在意,說明他越是在乎,他喜歡誰,她都可以幫他得到,但是舒清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