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茫然的臉,舒清笑了,一字一句地回道:“我很好,我沒事。”
上天待她不薄,經過了驚險的一天,還給她這樣一個最大的驚喜。
感謝著老天的恩賜,舒清再一次撫上自己的肚子,這種感覺真是奇特,知道懷孕之後,彷彿肚子裡真的就有了一個他一般。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騷動,忽然有人叫道:“是陛下,陛下找到了。”
“月!”舒清開心地想要站起來迎上去。
“你別亂動。”軒轅逸壓著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
舒清只能繼續坐著,心裡擔心著西烈月。
終於,安沁宣抱著西烈月走了過來,舒清急道:“她怎麼了?”莫不是受傷了?
安沁宣還沒有回道,西烈月懶懶的聲音從他懷裡傳了出來:“沒事,一點軟筋散而已。”
安沁宣將西烈月慢慢放下來,但是因為她渾身無力,所以依然斜斜的靠在安沁宣懷了。看她除了沒什麼力氣之外似乎沒受什麼傷,舒清也就放下心來。但是一路隨行的御醫卻不敢掉以輕心,半跪在地上,說道:“陛下,讓臣為您診治。”
“嗯。”將手伸出,西烈月問道:“舒清,季悠苒呢?”
舒清笑道:“放心,已經送回相府去了。”
看著舒清包紮好的腳,西烈月問道:“你呢?沒事吧。”看樣子傷得很重。
“我……”舒清有些遲疑的笑笑,她應該算是沒事吧。
舒清奇怪的表情讓西烈月疑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沒看出什麼來,西烈月只得繼續問道:“你怎麼了?”
舒清但笑不語,軒轅逸又一臉詭異的笑個不停,安沁宣也覺得這兩人怎麼這麼奇怪,莫不是摔壞了腦子?
他們不說,剛才為舒清診斷的御醫上前一步,報喜道:“左相有喜了。”
“什麼!”西烈月卻沒有喜悅的樣子,而是一臉的暴怒,原本還軟倒在安沁宣懷裡的身子也猛地想要坐起來。安沁宣趕緊扶著她的肩膀,不明白舒清懷孕,她生什麼氣啊?
西烈月可不管他們詫異的目光,只見她滿臉怒氣,大聲叫道:“御醫、御醫!”
四個御醫不明所以,但是都不約而同的跪倒在地,君心難測,四人顫聲回道:“臣在。”
西烈月厲聲說道:“快,都給她好好把脈,要是她和孩子有什麼閃失,朕要你們的腦袋!”他們或許不明白,西烈月卻再清楚不過,那瀑布有多高,水有多急、多冷,河床的石頭有多麼刮人,別說是一個孕婦,就是普通人都會受不了。
御醫連聲答道:“是!”
四人趕快來到舒清身邊,依次給她把脈。
“我……”舒清哭笑不得,剛才不是把過脈了嗎。想要說什麼,看著她們都無比認真的樣子,最後舒清還是認命地閉上嘴,隨她們好了。
在西烈月的逼視下,御醫們都不敢有一絲怠慢,良久,西烈月不耐地怒道:“到底怎麼樣?”
御醫們經過討論,回道:“回陛下,左相脈象平和,母子均安。”
西烈月微微眯眼,“真的?”
御醫們立刻匍匐在地,“不敢欺瞞陛下。”
西烈月不說話,所有人大氣也不敢喘,久久,西烈月才對這軒轅逸說道:“軒轅逸,帶舒清回竹林。”
這樣的命令讓人聽起來並不舒服,但是軒轅逸並沒有如往常一樣不屑一顧。果然,君主的霸氣,即使是她現在只是軟軟的靠在安沁宣身上,你也不會錯認。軒轅逸抱起舒清,二話不說的向馬車走去。
舒清有些擔憂,西烈月真的不太對勁,不過才剛開口:“陛下……”
西烈月並不想聽她說話,將臉別開,淡淡地說道:“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好好回去安胎。”
舒清緩緩閉上嘴,隨著軒轅逸上了馬車。
氣氛並沒有因為舒清的離開而緩解,西烈月閉上了眼睛,她誰也不想見,冷聲說道:“回宮!”
車隊向皇宮急急駛去,許淮素手中的劍握得越發緊了,今天的事情不是偶然,這宮裡怕是要變天了。
一行人回到寢宮,許熾擎和季惜抒早就等在那裡,只是西烈月下了軟轎,就被安沁宣抱進了殿內,一路上臉色陰沉,身邊的隨侍大氣也不敢喘。
許熾擎和季惜抒對看一眼,知道今天的事情陛下一定是動了怒氣,御醫忙碌地為西烈月診治,許熾擎悄悄走到許淮素身邊,小聲問道:“母親,陛下怎麼樣?”
許淮素一副一言難盡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