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功夫,屋裡的四個男子都暗暗感嘆,竹林離竹屋相距數百米,可是女子的聲音就如同在門外傳來一般,可見此人內力深厚。可是她所說的左相是誰?
舒清暗叫一聲糟糕,她還沒來得及和軒轅逸說清楚,西烈月這是害她嗎?不得已,舒清還是朗聲回道:“進來。”
她話音才落,馬上被四雙眼睛盯著,尤其是軒轅逸,清兒什麼時候變成了左相?
這時,竹屋的門被輕輕叩開,走進一個紫衣女官,那女子身形纖細,相貌柔美,想不到竟是高手。菁葮手捧著聖旨,朗聲說道:“左相大人,聖旨到!”
舒清點點頭,無奈地說道:“宣吧。”這屋裡的幾個人,也不會有人為了這個聖旨而跪地接旨。旨意宣完了,她還要想想怎麼和他們解釋呢?現在不用看也知道軒轅逸的臉色很不好。
陛下果然神機妙算,在來之前就告訴她,來了之後,不管左相及家人如何反應,都照樣宣旨,宣完之後立刻離開。菁葮輕咳一聲,忽略屋裡奇異的氣氛,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賜當朝左相,相府一座,黃金萬兩,奴僕三百,錦緞三千。賜封左相親夫軒轅逸為當朝一品夫郎,欽此!”
“左相?”安沁宣挑眉。
“一品夫郎?!”
舒清都能聽到軒轅飄磨牙的聲音。
西烈月!你這個忘恩負義出賣朋友的東西。舒清在心裡把她詛咒了一個遍,深吸了一口氣,立刻說道:“你們把賞賜送到相府,退下吧。”
“是。”菁葮將聖旨放在一旁的竹桌上,立刻轉身退出,她可以回去交差了。
竹屋有一瞬間的寂靜,安沁宣一邊輕拍著手掌,一邊笑道:“慕容舒清,你不錯嘛,在東隅是手握民生的商業巨賈,在這海域,倒成了丞相了,佩服佩服!”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走到那裡,都很精彩。
“我需要解釋。”軒轅逸低低地說道,這件事必有蹊蹺。
舒清很感激,軒轅逸沒有馬上動怒,握著他的手,舒清對著炎雨和蒼素說道:“炎雨蒼素,把安沁宣扔出去,守在竹林外,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
“是。”雖然心裡也有所疑問,但是舒清的吩咐,他們從來不會違抗,架起安沁宣左右手臂,三人一同朝屋外走去。
屋裡只剩下舒清和軒轅逸,軒轅逸一把攬過舒清的腰,抬起她的下巴,輕哼道:“一品夫郎?”
舒清尷尬的輕咳一聲,急道:“這個不關我的事……”她真的冤枉,她做了丞相,那她的夫君,自然就是一品夫郎。
不關她的事?軒轅逸將她更抱緊一些,抵著她的額頭,低哼道:“那左相呢?也不關你的事?”
舒清立刻搖頭,認真而無辜的說道:“我是被陷害的。”在他還沒有被這個“一品夫郎”給氣瘋之前,舒清一口氣把今天發生的一切如實交代。
聽完她的話,軒轅逸微微皺起了眉頭,這朝廷之中的事,他比她要明白得多,西烈傾華這麼做,根本就是不給清兒退路,軒轅逸想了想,說道:“這麼說,這個左相你是當定了。”
偎進軒轅逸的懷裡,舒清小聲說道:“我們現在踩在海域的土地上,有所依憑並非壞事,雖然我不願意管朝廷的瑣事,但是今日在朝上,我也是別無選擇。而且西烈月的事情,我還是不能不管的。我把她,當朋友。”
舒清說的,他當然明白,可是君是君,臣是臣,這是不變的定理。軒轅逸提醒道:“話雖這麼說,但是她始終是一個君王。”他不希望,舒清在這裡又被捲進朝堂,再受傷害。
“我明白的,放心。”現狀已是如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西烈傾華看著窗外點點繁星,行宮寂靜的夜竟然讓她有一些恍惚,揹負了幾十年的責任,掌控了幾十年的權利,一時之間,化為零,說實話,她並不習慣。她可以等她百年歸老,迴歸塵土,才將皇位傳給月兒,但是歷史的經驗告訴她,那時她老眼昏花,力所不及,其中的變故又有多少?這就是海域女皇大多未逝先傳的原因。
一件輕薄的棉錦披風緩緩的蓋在西烈傾華的肩膀上,齊峙在身後環住她的腰,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懷裡,良久,才輕聲問道:“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西烈傾華微微笑道:“你不明白?”
“不明白。”齊峙想了想,回道:“那女子始終是外國人,而且您這麼做,不怕傷了季相的心?”季悠苒跟著皇上十來年,這時候,卻多出個左相,只怕她面上雖然不說,心裡總是要彆扭的吧。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