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傾華微嘆一聲,回道:“這是朕和悠苒商量的結果。”誰會相信,這其實是悠苒的提議,她才是促成舒清成為左相的人。
“這麼說季相同意?”會嗎?這樣無疑是在分刮她的權利,久居高位的人,真的放的下?
這就是悠苒非同常人的地方,也是她欣賞她十數年的原因。轉身看見齊峙仍滿是憂慮的眼,今晚若是不給他解釋清楚,估計他要睡不著了。西烈傾華輕拍著他的手,笑道:“月兒初等寶座,對於悠苒的意見,未必信服。而且,悠苒在相位十餘年,雖然不願加入任何一派,但是這麼多年,其中的利益糾葛在所難免。再則,舒清在海域無親無故,不易捲入派系鬥爭,這麼多年,斐家在朝中的勢力不可小覷。舒清的介入,是打亂這股勢力的好時機,今天你也看見她的能力了。最重要的是,月兒信她!”而信任的付出,對於一個君王來說,是多麼的不容易。
“我明白了。”齊峙想了想,點點頭,嘆道:“皇上用心良苦。”
感覺到他的不安,西烈傾華撫平他微皺的眉心,笑道:“放心吧,我們的月兒已經不是小姑娘了。”她是她一手培養的一國之君,她相信,月兒的成就會遠大於她的。
“恩。”彷彿要說服自己一般,齊峙用力的點了點頭,這皇上又豈是這麼好當的,他只希望,月兒一切安好便罷了。
紅燭過半,燒得啪啪的響,映照著滿室的金碧輝煌,華麗而不真實。外面不是傳來恭賀之聲,彷彿觥籌交錯的虛偽就在眼前。裡面,宮人忙著整理床榻,準備美酒,在眼前晃來晃去,這一切,在許熾擎看來,只會讓他更加心煩,不耐煩的扯著身上繁瑣的暗紅禮服,穿了一天,真是累死人了。
應酬完了晚宴,西烈月有些微醺的回到寢宮,就看見許熾擎一臉鬱悶的坐在那,揮揮手,讓所以的宮人都下去之後,西烈月跌坐在床沿上,笑道:“這身衣服讓你這麼彆扭,就脫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