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3 / 4)

小說:你不知道的眼淚 作者:開了

曲線救國地找到了我,希望可以發掘突破口。

在我眼裡,Z和一般好色之徒無甚區別,於是言簡意賅地傳達了簡夕的堅定決心。雖然沒有任何交情,彼時Z眼神裡深深的受傷感還是刺疼了我。我總結經驗教訓時覺得,自習時切不可四下張望,一心二用害死人啊。

然而,事實證明柳暗花明這個詞不是僅供擺設的。某天晚上,董意意和肖笑顏遛彎回來,一進宿舍就激動萬分地向我求證:“竹子,簡夕是不是跟Z在一起了?”

我如遭雷劈:“不是吧!”

“我們剛剛在丹桂廣場看到簡夕坐在一個男的腿上,不是Z難不成還有別人?”

我了個去!我前兩天才談判成功啊,怎麼這麼突然就繳了白旗啦?這是什麼行為?過河拆橋,上屋抽梯,焚琴煮鶴,好像都說不通啊……

最後我概括出兩個字:背叛。不久簡夕含羞帶怯地回到宿舍,含羞帶怯地拽我的胳膊,含羞帶怯地跟我解釋:“Z他真的不是色狼,咱院裡比我好看的女生多了去了,他對我坦誠相待,說了很多自己的事兒,他的成長,他的家庭。竹子,他是個有責任、有肩膀的男人,我被感動了。”

我被鬱悶了。哪個男人沒有肩膀啊?那你也不能這麼見異思遷吧?

迷戀白瑞德的女人果然是招架不住硬上弓的,我仰天長嘆。鬱悶歸鬱悶,看到別人鍥而不捨後鏤穿金石終歸是好事一件。雖然這樣峰迴路轉得有點讓人消化不良,但是我隱約覺得,別人能鏤,我應該也是可以的。

董意意會意地離開之後,我和袁更新在校園裡散起了步。

白天雨水沖洗過的天空,此時黢黑一片,沒有明月,亦無星辰。

我們在昏暗的路燈下沿著院士大道一路走到校園南端的墨湖。沿湖四周挺立著茂密的柳樹,夜晚的涼風掠過寬闊湖面,柳條挑逗著水波漾開圈圈漣漪,勃勃生機,在暗夜裡依稀可見。

習習晚風拂過臉頰,我伸手理理四散的劉海,時不時打眼瞧一瞧身側的人。輪廓分明的面孔,英俊的眉眼,直挺的鼻樑和唇畔溫柔的笑意。有他這樣一路相陪,我覺得真幸福。

“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情,”我說,“幾乎我每年生日的時候,天上都會飄雨,很小很小的那種。我媽說,我出生那天好像也在下雨。”

袁更新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嘴角卻噙著絲笑:“這樣啊,不是你自己說出來,我都不敢肯定,原來老天爺都覺得你生到人世是個禍害所以潸然淚下啊……”

“哼……”吸取上次被他撓癢到求饒的教訓,我沒敢出手,瞪他一眼後為表憤怒同他拉開五米距離。

他不緊不慢地繼續往前走,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主動拉近距離賠禮道歉的意思。我原本協調的步子漸漸往同手同腳發展,心裡很是委屈:我哪裡是禍害,起碼我們兩個之間,被禍害的一直是我啊。

間或有落葉踩在腳下沙沙作響,漫長的寂靜之後,五米開外的人終於捨得開腔:“我也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兒。簡夕昨天給我打電話,不過還沒開口就被我堵回去了。估計後面預備好了罵我的話都沒派上用場,不知道會不會憋出內傷。”

嗯?有這回事,我怎麼沒有聽說。

“你說什麼了?”好奇心驅使下,我把該端的架子拋之腦後了。

“我說:‘你是要跟我說她生日的事兒吧?我都知道,不用上火’。”

“然後呢?”

“然後她就噎住了。掛電話之前問我:‘那你準備幹嗎?’我說:‘不幹嗎’。”

我哈哈大笑起來,想著簡夕彼時的樣子,從氣勢洶洶到灰頭灰腦,完全侮辱了院學生會會長的頭銜哪。再就是,她瞞著我為我出頭的舉動,我在快意大笑的同時心裡暖意融融。

袁更新也得意地笑起來,眼睛眯成漂亮的弧線,望向遠處的教學樓:“竹子,你身邊有這樣的朋友,是你的福氣,好好珍惜。”

我歪著腦袋反問他:“你身邊沒有嗎?”話落地想起了幾個月前師生戀的一樁事兒和那個自視甚高惹人討厭的方力鈞,抽了抽嘴角:我怎麼說話不過腦子啊。

他的回答像是自言自語,聲音沉沉的不帶起伏:“以前念高中的時候,掏心掏費的朋友多了去,進了大學人和人之間複雜了許多。我的專業是從小開始打的基礎,不像很多人是半路出家,像在我們班裡,大部分都是上了高中才在藝術班集中學習。我以前從來沒有在全是藝術生的群體裡待過,剛開始還真的不太適應。你爭我搶,互相拆臺,真的太多了。不過現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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