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左右不了環境,就改變自己的態度吧。”
我聽著,有些愧疚,有些心疼,有些心酸。我習以為常的存在,在他眼裡卻是如此難以得到。幾乎是一瞬間,我暗暗下了決定:西竹,你一定不要傷害他,被禍害你就認了吧。
我於是一聲不吭地慢慢靠過去,他發現之後側頭看我,眼裡晦暗不明的情緒瞬時被濃濃的調笑意味取代。
我在心裡罵:笑個毛啊!
身側的人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那個,我有沒有跟你提過,我這個人從來記不得別人生日,連我媽的都記不清楚。”
我呵呵笑,這個,你那智商,可以理解。但是突然跟我說這個幹嗎?你媽媽的生日也快到了嗎?我有點反應不上來。
“我對數字一直都很不敏感,除非是有意思的巧合,比如誰是光棍節生的,覺得好玩才記得住,所以……”
“我也是我也是!”沒等他說完,我便迫不及待地打斷,“我對面積啊、長度啊這些東西特別沒有概念,以前上小學,我爸為了幫我弄清楚一棟五層高的樓到底有多少級樓梯,特意帶我去鎮政府的辦公樓一階一階爬過……”
正絮叨在興頭上,突然覺得有灼灼目光一路追著自己。回頭發現,袁更新已側身站住,幾分無奈兼無語地盯著我。
我又說錯話了嗎?沒有啊……我不解地回望他,試圖讀懂他的表情。只是一剎那的靈臺清明,我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打斷了什麼。
他是在跟我解釋,為什麼沒有記住我的生日嗎?
他怕我介意嗎?
我的心裡頓時一通狂喜。壓抑著笑意蹭蹭地湊上去,此地無銀三百兩地發問:“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麼來著?所以什麼來著?”
明白人此時裝起了糊塗:“沒什麼,被你一打岔我也忘了,反正就是我記不住就對了。”
我心裡那個懊悔啊。從這塊金石嘴裡說出來一句好聽話,這是多麼千載難遇的事兒啊,我怎麼生生掐斷了呢?哎,我還真是個禍害,都禍害到自己身上來了。
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