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小說:你不知道的眼淚 作者:開了

遮掩掩。可是總不乏有人,把感情當作□□和挾私報復的手段。

方力君和黃曼曼的事情亦然,只不過誰也不曾想遭殃的那個是我。

大二下學期,有人匿名向郭漪漪舉報,稱黃曼曼為人師表卻和學生出雙入對,而方力鈞更是利用戀人關係,從黃曼曼處獲得許多演出登臺機會。郭漪漪是系裡的舞蹈教授,國家一級舞蹈演員,經年累積了深厚的人脈和資源,可以為學生創造機會獲取各類榮譽,也為專業招生增加了籌碼,因此是系裡的實際權威所在。黃曼曼是深受郭漪漪器重的得意門生,和方力君的戀愛一直地下進行,主要原因就是,郭漪漪嚴厲反對老師和學生交往。

事發的頭一天晚上,方力君在宿舍和黃曼曼打電話,我在一旁上網,零碎地聽到兩人在討論幾天之後的一場校外演出。

第二天傍晚,我在琴房練琴時,方力君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揪著我的領子把我拽到外面空曠的舞蹈房,一句話未說就揍了我一拳。

我捂著臉,腦袋發怔,這是為的什麼?震驚之後無辜捱揍的怒氣也湧了上來,我瞪著眼睛吼他:“你幹嗎啊?”

他說,有人舉報我了,罪名是亂搞男女關係;他說,別以為匿名我就不知道是誰幹的,昨天晚上的電話只有你聽見了;他說,你丫平時裝得與世無爭,不就是嫉妒我發展比你好嗎?使這種陰招惡不噁心?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怒氣瞬間無影無蹤,震驚、失望、傷痛、屈辱交加,冷笑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半響,我看著他,清晰地擠出幾個字:“不是我。”

然後我的臉上又捱了幾拳。我忍著劇痛沒有還手。打吧,出完這口氣,兄弟情分也到頭了。

緊接著就是清明假期。我帶著張不堪入目的臉買了火車票回家,一路迎接眾人或好奇或欽佩或鄙夷的打量。爸爸媽媽看到我時,神色不一,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應該都在擔心,打成這樣,以後還能不能找到媳婦了?

這場鬧劇最終無疾而終。沒有找到始作俑者,當然也沒能還我清白。很久之後,方力君和我恢復了正常往來,但所謂信任和情誼,已經蕩然無存。

這件事中,我有所失,也有所得。2009年四月初,我在身心重創之後回到家中,和爸媽商量退學的決定。我不是一時衝動,只是過去的兩年,我在專業上幾乎一無所獲,以前所學也基本荒廢,現在又平白背上了背後捅人刀子的罪名,我覺得是時候離開另尋他路了。

上火車之前,我收到西竹的電話,她語氣歡快地問我:“袁更新,清明節你準備幹嗎?”

我並不打算告訴她剛剛發生的令人噁心的事情,可是卻在聽到她快樂的聲音時卸了心防。一股腦地傾訴了自己的委屈和痛苦之後,聽著她簡單又有些無措的安慰,一股暖流消解寒意流淌心間。

掛了電話她發來資訊:“袁更新,你一定聽過蘇東坡、如來、牛糞的故事,心有牛糞,看人皆如牛糞。大浪淘沙會篩去那些和我們不契合的存在,所以不要太難過。和爸爸媽媽好好商量,不管多晚記得一定告訴我結果。我不希望你退學,但是如果這是對你好的選擇,我支援你。”

到家的第一天晚上,我和爸媽徹夜長談,他們自然不同意我倉促退學,我也不肯回校無謂浪費時間,雙方各執一詞,不肯讓步。

第二天,一家人驅車去鄉下給爺爺奶奶上墳,為免再起爭執默契地不提此事,於是一路無話。

出了城區,道路時有坑窪,天氣轉暖,春困襲人,我在顛簸中漸漸生了睡意,卻因為滿腹心事,無法入眠。有簡訊適時進來解救沉悶,我開啟來看。

西竹:“跟爸媽談出結果了嗎?”

我兩隻手一起開動,字打得飛快:“沒有,他們覺得現在退學太過可惜,鼓勵我回學校解決問題。可是怎麼解決呢,找不出始作俑者,這個汙名我背定了。扣上這樣噁心的罪名,我以後怎麼在同學中自處?”

她很久沒有說話。十分鐘之後,我收到回覆的資訊:“清者自清。總不能每次被冤枉都默默承受甚至狼狽退出吧。你這樣走了,不就有點像畏罪潛逃了?那不更惹人看不起了。”

我在車上低低地笑出聲來。這是安慰人的話嗎?

心裡鬆快了一些,想起昨天她說自己去了杭州遊玩,於是轉移話題:“杭州怎麼樣,西湖邊上有沒有很多蟲呀魚呀可以讓你這頭豬覓食啊?”

她順著我接起了話頭:“有啊,西湖的蟲魚又大又肥,不過你白痴哦,豬吃草吃飼料,你家的豬才吃肉吃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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