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自己繞進去了。我嘿嘿一笑:“那也沒關係,那裡肯定水草豐美,你一樣可以吃飽的。怎麼樣,玩得累不累?”
“哼,你還有臉問。”
咦,這話從何說起啊?
“我昨天跟你說一定告訴我結果。你又給忘了是不是?”
我連忙解釋:“沒有,我沒忘。只是昨天跟爸媽談完已經夜裡兩三點了,我怕吵你睡覺,所以沒給你打電話。”我想起奶奶去世那會兒的情景,猛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你不是又一夜沒睡吧?”
“我睡不著,覺得你好像真的就不回來了。”
我偏過頭看窗外,三四月,草長鶯飛的時節。郊外的清新空氣和綠樹繁花讓人心曠神怡,我貪婪地吸進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來。袁更新,你何德何能,讓一個女孩為你如此呢?
“你傻啊”,我說,“我就算真的退學也得回去收拾行李呀。別擔心了,我會再認真考慮的。今天好好玩,困了的話就在公交車補個覺吧。”
“好。我不吵你了,回學校再見。”
“嗯,再見。”
拜祭完爺爺奶奶回家的路上,腦子裡觸情生情地浮現很多事兒。幾個兒孫裡,奶奶最疼愛的是我。從上小學參加聲樂比賽開始,奶奶總會以這樣的口吻向親戚鄰居提起我:“我家小新可厲害啦,最近比賽又拿獎啦!”那樣的驕傲勁兒,一點也沒有幼時她教導我時所說“謙虛謹慎,虛心求教”的樣子。
她走以後,再也沒有人這樣誇獎我,沒有人這樣地給我動力和信心。
可是她只是去了另一地方不是嗎?很多年後我也會去。再見她時,我仍然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