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被譽為楊家妖女的楊懷素。
當下楊懷素同樣披麻戴孝,立於風雨之中,與胡安祿並肩而立。
這出自楊天賜口中的兩大傳奇,竟然同時出現在清巖會所的大門外,而且身披孝服,這條資訊讓張嵩等人也是頭皮發麻。因為隨著楊天賜的失蹤,他們隱隱猜測著胡有財跟楊婉的出事,很可能就與這瘋子有關!
原本,這應該是一條振奮人心的喜訊,可他們愣是高興不起來,相反,還極為惶恐!因為這次不僅兩大傳奇人物都現身江陵,就連胡庸春與楊清照,亦是如此!
楊清照把玩著手中的青瓷茶杯,微眯著眼,望向自始自終都在煮茶的葉鈞,眸子裡有著一股淡淡的欣賞:“茗道是學問,亦是人情,更是值得思考的人生。孩子,這些,你可曾懂得?”
葉鈞並未作答,只是將一壺煮好的清茶倒入楊清照的杯中:“楊爺爺,是學問,是人情,還是哲理,不妨一試。”
“好。”
楊清照對著杯口輕吹,頓時一陣雲霧瀰漫,待涼後,才微品一小口。
見楊清照閉著眼,臉上有著一股回味,葉鈞順勢也給胡庸春的杯子倒入煮好的清茶。
“茶是好茶,人,卻不是好人。”
楊清照緩緩睜開眸子,透著一股閱盡世故的滄桑,而葉鈞對於這種評價,並不在意:“好人英年早逝,壞人為惡百年。楊爺爺,這好人,我是做不來的。”
“臭小子,拐著彎連我們也罵進去。”
胡庸春滿臉笑意,楊清照亦是如此,瞧著這兩位一方巨擎談笑風生的模樣,就衝著這股並不壓抑的氣氛,很難讓人想象,這是死了親眷的表現。
清巖會所大門外,楊懷素先是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胡安祿,才平靜道:“胡叔叔,楊天賜,不能交給您。”
“楊家的女娃娃,你可不能包庇自家親人,這為禍千里的害群毒瘤若是不及早處理掉,到時候楊家會就得捅出天大的簍子。”
胡安祿滿臉平靜,似乎對楊懷素的話並不意外:“需知人的野心無窮大,一舉一動都可能為了逐利而變得瘋狂。上一次,我不殺他,是因為他命不該絕。但這一次,我若殺他,你會如何?”
“願與胡叔叔再戰百回。”
“好!”
胡安祿首次凝視著一旁這位被譽為楊家妖女的楊懷素,平靜道:“今夜,江陵河壩,我等你。”
楊懷素臉上閃過一絲玩味,應允道:“好。”
對於葉鈞,楊清照也是略有所聞,儘管對這個如彗星般崛起的後起之秀有著不少賞識,但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親。所以,縱然有些親近,但實際上也是有著距離。
當然,胡庸春與葉鈞的關係,實則上與楊清照的立場大致相同。
“年輕人,你這唱得是哪一齣?需知楊家會可是幾代人奮鬥的成果,不可能因為你一時的突發奇想,而被當槍桿子使。”
對於楊清照不鹹不淡的質問,葉鈞僅僅抿了抿嘴,笑道:“楊爺爺,相信您也清楚,這件事與我沒有直接的關係,而是楊天賜的主意。所以咱們不妨換個立場,這是你們自家人的事,與我這外人就算有關,但也不多。”
楊清照並未反駁,畢竟事前,楊天賜、楊婉就先後跟他透過電話,否則,他也不會親自跑到江陵這地方。
至於胡庸春與胡安祿,也是由於胡有財與楊婉的一再要求,才願意演這一出好戲。
“好,這事咱們暫且不談,反正我們這些老傢伙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到江陵這地方,純當看出好戲。小夥子,你可千萬別讓咱們失望。”
楊清照舉著青瓷茶杯,品了一小口,平靜道:“庸春,阿財跟婉兒,目前在什麼地方?”
“我已經秘密將他們送到國外去了,短期內不會回來,走之前,還說可能會在國外結婚,很可能他們再次歸國,我應該就能抱上曾孫了。”
瞧著胡庸春一臉享受的模樣,楊清照臉皮抖了抖,但依然是那副不鹹不淡的口吻:“這曾外孫,楊家會代為撫養。”
“笑話!孩子真出世,也是姓胡的。”
胡庸春不動聲色回了句,這讓楊清照臉色也漸漸不好看起來:“若是你能再養出一個胡安祿,我自然不會說這渾話。可胡安祿只有一個,傳到阿財這裡,就只能困在這鳥不拉屎的二線城市。依我看,姓胡,是耽擱了那孩子的前程。”
胡庸春臉色一變,沉吟道:“楊清照,莫不成你還想讓我胡庸春的孫子,入贅你們楊家,給你做上門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