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解決了?”
林嘯羽彷彿看怪物似的看著身上毫無傷勢甚至連血漬都沒有的葉鈞,儘管覺得葉鈞單獨幹掉廖康年的機率很低,但他是人精,一眼就看出葉鈞臉上的輕鬆自如,這是一種大勢無憂才會顯露在外的神情。
“你說呢?”葉鈞似笑非笑道。
“說不上來。”
儘管林嘯羽不願承認,但他心底竟然很荒唐的相信了葉鈞,而就在這時,王天養推開門,瞪著雙銅鈴眼不可思議的望著葉鈞,臉上透著濃郁的忌憚,“剛剛搜到情報,說廖康年死在吉光家裡面。”
謝成文也緩緩跟了過來,對於葉鈞的忌憚,比之王天養只高不低。
之前葉鈞就敢朝他亮刀子,謝成文不是沒想過找機會報復,可一想到葉鈞鬼神莫測的身手,就下不定決心。加上現在廖康年慘死,還恰恰死在吉光家裡,儘管得到的資訊並不多,但幾十號人就這麼身首異處,可想而知這絕對是出自葉鈞的手筆。
有著這種萬軍之中取將首級的本事,可不是謝成文能夠啃下的硬骨頭,除非有信心能立馬弄死葉鈞,否則,怕是睡在警察局裡面,謝成文都睡不踏實!
“謝先生,剛才我也是關心則亂,你不會介意吧?”
葉鈞臉上的笑意在謝成文眼裡怎麼看就怎麼像是魔鬼的微笑,當下暗暗捏著把冷汗,乾笑道:“沒事,其實我剛才也是亂了陣腳,還想請葉少原諒我這個粗人。”
“好了,既然週記的阿廖死了,接下來,是不是應該沒我什麼事了?”
葉鈞依然那副似笑非笑的臉色,可這話,卻讓王天養跟謝成文同時不由自主的身體發顫。
這節骨眼上,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敢擺出任何不合作的態度,當下信誓旦旦拍著胸口保證道:“葉少請放心,接下來的事情,我們保管處理得妥妥當當,絕不會繼續讓葉少操心。”
“那就好,該怎麼做,你們就去辦吧。”葉鈞緩緩轉過身,若有所思道:“我很相信你們,也希望你們別讓我失望。或許在港城地界,你們是地頭蛇,而我,卻算不上過江龍。可是,這港城再過不久肯定是要回歸的,到時候,這地方就算不是內地人說了算,但也輪不到洋鬼子繼續站在高位指點江山。也就是說,體制不一樣,而政府一直主張對任何黑勢力實施嚴打,所以斷然不會像洋鬼子那樣睜隻眼閉隻眼。”
“葉少說的是,我們記住了。”
說完,王天養就朝謝成文做了個手勢,謝成文會意,在王天養掩上房門後,就急急忙忙跟在其身後。
“怎麼辦?”
謝成文臉色很不好看,王天養也是如此,葉鈞之前那句話,分明就是一種赤裸裸的警告。
“能怎麼辦?難道你還想在這地方做掉他?你手底下的人有廖康年那夥人能打?”
王天養直接賞了謝成文一個白眼,當下鬼鬼祟祟瞥了眼四周,見四下無人,才壓低聲音道:“當務之急,我們不僅不可以得罪這小祖宗,而且還要夾著尾巴將他侍候得舒舒服服的。你可別小看這小祖宗,我偷偷打聽到,他在內地可不僅僅只是名聲響亮,那可是有著實權的。”
“這事我也偷偷查過,不過說實話,咱們守著港城這塊地就已經是心力交瘁,即便他內地有權有勢,對咱們來說也沒什麼太大用處。”
謝成文倒是不反駁,不過卻對葉鈞在內地的權勢並不在意,畢竟手伸不到夠不著,自然就興致泛泛。
“平日裡說你目光短淺還真就一點錯都沒有,都什麼年代了,還真以為靠拳頭能長命百歲?”
王天養也不搭理謝成文朝他投來的怒目,撇撇嘴,低聲道:“咱們是黑社會,這沒錯,可這小祖宗說的同樣沒錯,港城遲早是要回歸的。現在內地政府會對咱們港城持著怎樣的態度還是兩說之事,尤其是咱們黑社會,內地不是一直倡導著打黑除暴嗎?打的是誰?除的又是誰?不就是咱們這類扛著刀搶地盤的流氓?在那些高官眼裡面,咱們就是垃圾,是擾亂治安甚至影響一個城市風貌的毒瘤。”
見這話已經讓謝成文露出思索之色,王天養緩緩道:“再說了,現在這個年代,光憑義氣兩個字,沒用,下面的弟兄們肯定不會買賬,都已經到了倡導物質至上的年代,始終錢這玩意,才是真正能讓別人甘心做牛做馬的保障。有了錢,下面的弟兄們只會對你掏心掏肺,別以為你手底下養著幾千個肯替你賣命的兄弟就以為萬事無憂了,也不想想,那可是幾千只等著吃飯的嘴!你喂不飽他們,他們就會反過頭來吃你!我早就不相信這年頭還有什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