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道上的人會這麼看週記?再說了,老李前腳剛死,你們後腳就跑過來對付阿廖,這用意是不是太明顯了?”
老人頓了頓,似笑非笑道:“該不會認為阿廖一死,加上週記內部為爭奪話事人龍頭杖就以為有機可趁了吧?若是我認為林氏打算取而代之,與洪義社、新安社形成三足鼎立之勢,取代週記今時今日的地位,這似乎也說得過去吧?”
啪!啪!啪!
“吉老先生,您可別忘了,我之前救過您。”葉鈞臉色漸冷,拍著手道:“同樣的,我可以趁著週記的人還沒來,將你們全數殺掉。”
“小夥子,我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了,威脅我,一點用處都沒有。阿廖這畜生剛才沒少對我下狠手,更是打算當著我的面強暴我夫人,我不一樣沒有委曲求全?實話告訴你,我在乎的是週記的名譽,在乎的是我們這老一輩拼出來的成果,還有,我總該替我這位不幸慘死的老友討一個說法吧?”
老人渾然不懼,當下冷聲道:“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了,我也知足了,若不是老李當年替我扛下的一顆子彈,我早就見閻羅王了。所以,威脅我,沒有用,若是不能討一個公道,就算死了,也沒臉見早已待在下面過好日子的老朋友們!”
葉鈞臉色陰沉得可怕,當下瞥了眼依然哆哆嗦嗦的三個大漢,在老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直接取出匕首,以一種可怕的速度衝向這三個面露驚恐與絕望的大漢。
手起刀落,儘管這些大漢曾試圖抵擋,但依然改變不了身首異處的下場。
望著三個大漢脖頸湧出鮮血倒在血泊中抽搐的慘樣,葉鈞沒有任何憐憫之心,這種人渣死一萬個也不足為惜。
“小夥子,該我了吧?下手吧,我只是希望你能放過這個孩子,他還小,什麼都不懂。”
老人先是顫巍巍撫摸著那個已經安睡的嬰兒,然後仰起頭,閉著眼,一副等著葉鈞下刀的慷慨就義。
“吉老先生,我不殺您。”葉鈞取出一張紙巾,緩緩擦拭著匕首沾染的星點血沫,“對於李老先生的死,我深表遺憾,尤其當時我就在現場。而且,如果不是中途出現一些變故,我很可能會與李老先生同坐一輛車。那麼,到時候死的人,不僅是李老先生,連我也是一樣。”
葉鈞的話讓老人一陣驚訝,當下睜開眼,可更驚訝的,卻是葉鈞漸漸摘下墨鏡,露出一雙他耳熟能詳的眸子。
“是你!”老人顫巍巍站起身,滿臉不可思議,但最後還是苦笑著垂下頭,“小夥子,你這又是何苦呢?”
“吉老先生,您不奇怪嗎?”
老人的表現讓葉鈞有些出乎意料,不過老人卻苦笑著搖搖頭,平靜道:“其實,這趟老李是受誰邀請的,我很清楚,他赴宴之前,也跟我說過。當然,我保證,週記內部,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我一個人。而之前你進這門開始,我就知道是你,尤其你說話時的口音。只是,我確實不敢相信,一個風靡兩岸三地甚至在海外都名聲響亮的傑出青年,私底下有著這種不遜色尖端軍人的恐怖身手。”
“吉老先生,我可以用名譽保證,這件事,洪義社、新安社我不清楚,但我跟林氏,斷然沒有任何嫌疑。”
這老人是性情中人,先前一席話,葉鈞就已經清清楚楚。所以,才敢摘下墨鏡,表露身份,但卻沒想到老人的觀察力如此之深。
“我信你。”老人笑了笑,“敢亮出身份的,要麼是欲蓋彌彰,做投機取消之事。要麼,就是比真金白銀還真的問心無愧。小夥子,我相信你是後者。”
“謝謝。”
“不忙著謝,我話還沒說完。”老人看了眼似乎有醒轉跡象的少婦,當下示意葉鈞戴上墨鏡,“不過,老李的事,週記內部肯定得討要一個說法,不然,就這麼忍氣吞聲下去,週記以後也沒辦法繼續在港城立足。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我保證,不管週記跟新安社或者洪義社鬧得如何不可開交,也不會牽扯上你跟林嘯羽。”
似乎看出葉鈞臉上的擔憂,老人稍稍細想,就猜了出來,“放心,如果死了一個阿廖,就會令週記萬劫不復,那麼,週記早就名存實亡了。因為週記之所以能強勢這麼多年,是因為有著一個龐大的集體做策應。只要週記幾個元老一致投票決定,那麼僅需一個電話,就將有一批戰力極強的幫手替週記掃除外患。”
葉鈞腦海裡猛然想起一件事,這是上輩子某個人跟他提到過的,當下皺眉道:“空降兵,大圈?”
老人很意外,當下望向葉鈞的目光再次增添一層深意,“小夥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