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當時胡伯伯您頂多二十歲上下,而趙飛燕,估計當時還剛剛學會走路,您想不起來,也很正常。”
葉鈞笑眯眯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趙飛燕,就是您某位師叔師伯的親閨女。”
“胡說!”胡安祿瞪了眼葉鈞,不通道:“你要說別的,我可能會相信你,可我自幼就跟著師傅,那些師叔師伯怎麼可能跟什麼燕子李三有關?”
“胡伯伯,這您就外行了不是,我問你,您那些師叔師伯們莫非還是遁入空門的和尚、道士?他們吃肉嗎?還是隻吃素?”葉鈞詫異道。
“廢話,又不是和尚道士,幹嘛不吃肉?再說了,你就真覺得和尚道士不吃肉?”胡安祿沒好氣道。
“那不就結了,既然吃肉,又不是什麼無相皆空,那近女色、娶媳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吧?”葉鈞似笑非笑道。
“還是廢話…”胡安祿剛想損葉鈞幾句,忽然住嘴了,他皺眉道:“你是說,我某位師叔或者師伯,娶得老婆跟燕子李三有關?”
“回答正確。”葉鈞笑眯眯點頭道:“可惜沒獎品。”
“好吧,看來我得回去跟我那些師叔師伯敘敘舊了。”
話說到這份上,胡安祿也知道葉鈞的意思了,如果是外人,尤其還跟國家有關,或許胡安祿心裡還會打個結。不過既然是某位師叔師伯的孩子,論輩分也算是他的小師妹,是自家人,這就不存在心結了。
臨走前,胡安祿忽然用很怪異的眼神打量著葉鈞,良久,才沉聲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的?當然,我不是想跟你打聽,只是很好奇,一個十七年都表現得平淡無奇的小傢伙,為何忽然在兩三年內就徹底爆發了。”
“我也很好奇。”
楊懷素在旁冷冷的道,她其實來之前還在懷疑胡安祿對葉鈞實力的評定,不過當見到葉鈞本人後,她就無奈的發現,竟然升起一種往日裡不曾有過的凝重。儘管葉鈞並未展露任何的敵意,甚至連防備都沒有,但就這點才讓楊懷素無奈到了極點,因為葉鈞這麼做,無非僅有兩個可能性,一種是自始自終都信任她不會出手,另一種,就是自信能夠防住她任何時刻的暴起發難。
楊懷素之所以認為是第二種,那就是葉鈞自始自終都沒表現出緊張、不安、焦躁,從頭到尾跟胡安祿的談話都表現得是同輩人,並且經常無視她的存在,能這般淡定自然,顯然不可能是信任她的表現。
而且楊懷素也感覺到,葉鈞渾身竟然毫無破綻,這絕非是故意防備時才呈現出來的,而是一種大道自然,每邁出一步,每做出一個肢體的動作,都能讓整個身體呈現幾十上百種防備來自各個方向的狀態,楊懷素不相信這應該是人能做到的,除非,這個人將這種習慣做到了深入骨髓的本能。
可是,要做到這一點,何其難?
在楊懷素的認知裡面,這種狀態在某部書籍中曾有過記載,被稱為當之無愧的絕對防禦!
胡安祿倒是不在意,畢竟那陣子在長白山,葉鈞這種狀態就著實讓他費了不少勁,否則,那天也不會跟楊懷素坦言,要保證七成勝率,需他與她聯手才行。
“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即便是我的父母,我都不覺得應該告訴他們。”葉鈞平靜道。
“好吧。”胡安祿輕輕拍了拍葉鈞的肩膀道:“我們先走了,你好好追查真兇,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好後,立馬到秦嶺來。今時不同往日,就算有趙飛燕在,我們還是需要你。”
“好的。”葉鈞點頭道。
當目送胡安祿跟楊懷素消失在夜空當中,葉鈞關上窗戶,然後開始整理著接下來的思路。
當前,安倍神社跟甲賀搞在一塊,但胡安祿並沒有遵從一開始的約定,讓甲賀跟安倍神社損失大量人馬,這無形中就等於助漲了坂本真源的實力。儘管猜到這是胡安祿依然覺得坂本真源不會過河拆橋,但葉鈞也不會開口指責。畢竟,換做是他,而且跟甲賀沒有矛盾的前提下,應該也會出手。
“看來,我得快點把澳城的事情處理乾淨。”葉鈞喃喃自語道:“可是,要讓誰充當替罪羊呢?這罪名可不好扛啊。”
是呀,換做是誰,這罪名都不好扛,畢竟死了一個洛克菲勒家族的嫡系子弟,而且還是地位很高的高層,看看現如今翅翼僱傭軍被報復得毫無脾氣的架勢,除非瘋了,不然誰都不願跟葉鈞演戲。
“既然不能買兇,那就只能嫁禍了!”葉鈞滿臉陰沉,他的目光裡,閃過一絲冷芒。
第九百九十二章 病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