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都一併忘了,他要是真能像你說得那麼灑脫,也不會選擇那麼慘烈的方式。”
徐霄鏑心往下沉了沉,眼眶欲裂,“他輕生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麼多年,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很深的傷口,割的時候意志堅決,萬幸是搶救過來了,後來,他的母親改嫁,他就跟著一同去了法國,最近才回來。他有個未婚妻,馬上就要結婚了,所以你還若是還顧念一點舊情,就不該自私的再去擾亂他的生活,畢竟不是你,他也不可能會想輕生,你就當他那個時候沒有搶救過來,已經死了吧。”
頓了頓,林國威看對方臉色十分不好,又說,“你也不要太往心裡去,不用去自責,他現在過得很好。”
徐霄鏑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再抖,胸腔裡像是積了鐵水,連著呼吸都費力。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想,那個雨夜對方為什麼沒有來,卻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這麼決絕,選擇那麼慘烈的方式。
林國威說,就當對方死了,可是那個人怎麼能死……不管怎麼樣,他都想對方好好的活著。
徐霄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想見見他。”
“我來的時候,就想你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罷了,你可以去見他,但是我們三個只是舊同學,你不能和他提以前的事情。”
“好。”
這一個字,像是費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他等了那麼多年,到現在才知道,還是他負了對方。
可是想了那麼多年的人,愛也罷恨也罷,他要怎麼樣,才能抑制住把對方擁入懷裡的衝動,然後用稀疏平常的語氣和對方問好,去當一個陌生人。
他沒有半分信心。
———
寧逸慈忙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五點半了,剛好是吃飯的點兒,他想起了中午林國威說要和一位舊同學,一起吃飯敘舊,所以撥了電話過去,想問一問對方還在不在。
知道兩個人就等自己過去了,寧逸慈打了個計程車,往對方在電話裡說得地址趕過去。
推開包間的門,除了林國威,果然還坐著另一個人,這人,應該就是那位高中同學吧。名字好像是叫……徐霄鏑來著。
寧逸慈上下打量著對方,第一念頭就是這人可真高,坐姿標杆筆直的,氣質也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他暗自在心裡琢磨,不會是個軍人吧。要如果不是,那對方的職業可真夠嗆的……這麼凌厲的氣勢。
寧逸慈笑了笑,“讓你們久等了,開始點菜吧。”頓了頓,他主動伸出了手,眼睛看著徐霄鏑,“你好。”
對方遲疑了兩秒,伸出了手,兩隻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寧逸慈感覺到對面坐著的人,手抖了一下,那人的手掌全是薄繭。
他想抽回手,對方卻一直沒有鬆手,反而握得更緊了。
寧逸慈怔了下,這才發現對方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左手上面的紋身。
☆、第四十六章
寧逸慈一頭霧水,這個人怎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把另一隻手舉了起來,“你在看這個嗎”
“應該是在看花樣嗎?”林國威笑著開口說,“我開始也看了很久,很別緻不是嗎?”
半餉,徐霄鏑終於放開了手。
他的眼睛怔怔的看著對面的人,“這個,是什麼時候刺的……”
寧逸慈垂下了眼睛,“其實也沒多久,突然就有了想法,然後就去刺了,有些酷不是嗎?”
他有些不敢和對方的視線接觸,那種炙熱的眼神,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總覺得,對方的眼睛裡有太多的東西。
對方沒有接話,寧逸慈想了下又說,“我其實有些不太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們……是高中同學對吧?”
“嗯。”
“我聽以前的班主任說,我們三個人以前關係很好,我有些記不太清以前的事情了,說起來有些遺憾。不過,我們認識了很久了,現在能再聚在一起,也是一種緣分。”
徐霄鏑喉嚨滾動了下,聲音有些晦澀,“我們以前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寧逸慈笑了起來,“我也這麼覺得,我聽到你的名字覺得很耳熟,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
徐霄鏑在桌子下的手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林國威見氣氛有些不對,忙笑著插話說,“好了,待會兒再敘舊,我們先點菜,逸慈,你忙了一個下午不吃飯,別人總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