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到週五,就有一種叫做“興奮”的暗流在公司每一間辦公室湧動。還沒到中午,夏暖就敲了田禾好幾遍週末去哪兒嗨,週末去哪兒嗨。
田禾回了一個豬頭表情砸過去:下班再說。立刻又補充了一句:中午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自己吃飯。
夏暖回了一個哭臉回來:去哪兒?帶上本寶寶,本寶寶好寂寞。
田禾笑嘻嘻:怕寂寞啊,你可以約桑建川。
她立刻發貨來一行揮手絕交的表情。
中午,她在附近超市買了點東西,打車去了醫院。
一下車,就看見陳姿站在醫院大門口。
趙時飛走之前拜託田禾來看看葛苓。
陳姿見到她很開心,一副乖巧的模樣,“姐姐好,我叫陳姿。”
聽了她的身世後,田禾覺得她很可憐,但一點沒有表現出來,輕輕鬆鬆和她聊天。
兩人一路聊著到了病房,葛苓醒著,陳姿事先告訴過她哥哥的女朋友要來,因此看到田禾並不意外。
葛苓狀態看起來不錯,話雖不多,可是看向田禾的眼神卻是充滿友善的,田禾打心眼可憐這個苦命的婦人,別的沒多說,只叮囑她好好照顧自己。
到了飯點,葛苓怕田禾吃不慣醫院的病號飯,就讓陳姿帶田禾出去吃,說有護士照顧,不用管她。
田禾明白她是怕委屈了自己,沒推辭,就攜了陳姿去外面餐廳。
“陳姿,我有事請你幫忙。”
點好菜,田禾一本正經對稚氣未脫的姑娘說。
陳姿到底還沒出校園,一聽她如此認真的語氣,莫名緊張起來:“什、什麼事?”
田禾捂嘴笑,“不是讓你殺人放火,你不用緊張,放鬆點。”
小姑娘不好意思抓抓頭髮。
“我是想請你在恰當的時候從葛苓阿姨那兒打聽打聽,看她能不能想起和趙時飛身世有關的線索。”
趙時飛最關心的就是他自個兒的身世,雖然他說只要有她在身邊,父母找到找不到都無所謂了。但是她清楚得很,怎麼可能真的無所謂。就如同她如果不把殺害父親的真兇找出來,這輩子都不會安穩。人是有心肝的,不可能和草木一樣,遇春而榮,逢秋則枯。
他自己說無所謂,她不能當做無所謂。
葛苓身體還很虛弱,她不敢貿然讓她費神。只好委託陳姿,在恰當的時候幫她探問探問。
陳姿一口答應,“哥哥幫了我們很多,這件事我一定會問的。”
吃過飯,時間還早,兩人就在附近隨便轉轉。
田禾發現陳姿外表文文靜靜,混熟了活潑的天性便顯現出來了。
街邊有賣棉花糖的,她歡喜跑過去,“請你吃棉花糖!”
田禾心想還真是個小孩兒啊,劉海被風拂亂,她從口袋掏出手撥正,一不小心把手機帶了出來,摔到地上,忙蹲下身去撿。
手剛碰到手機,就聽見陳姿驚恐的聲音:“姐姐,小心!”
付了錢,拿了兩串棉花糖一轉身,就看到有個人拿了把刀向田禾逼近,她大喊一聲慌慌張張朝她跑去。
田禾驚慌回頭,看見那人持刀兇狠衝向自己登時嚇蒙了,她根本想不到會有人膽大到鬧市行兇,愣了兩秒才想起逃跑。
向前跑了一小段距離,和氣喘吁吁的陳姿撞在一起,陳姿抱住她,拍拍她肩膀,“沒事了沒事了,姐,你看,壞人被抓了。”
田禾扭頭,果不其然,行兇者被一個背影高高瘦瘦的男人踩在腳下,罵罵咧咧,不停彈騰手腳。
“你們沒事吧?”
那人一轉身,田禾認了出來,就是那天那個年輕警察。
*
從派出所出來,田禾心裡波濤翻滾,無法平靜。饒是如此,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安撫陳姿,告誡她:“回到醫院就忘記剛才發生的一切,你不知道齊大海是誰,也沒見過他,剛剛我們只是去逛街了。記住了麼?”
陳姿還沒從恐懼中完完全全脫身,呆愣愣點頭,“嗯。”
田禾抱抱她。
把陳姿送上回醫院的公交車,自己也準備回公司,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頭,是方才那個幫了自己的名叫駱玉衡的警察。
“田小姐,你有時間的話我想我們最好坐下來聊一聊,聊一聊趙時飛。”頓了頓,他又補充說,“再聊一聊你的父親田仲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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