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腳不方便,自己爬不上車。顧景臣盯著那輪椅看了會兒,俯身將她抱了出來,塞進了副駕駛,抱怨道:“寶貝兒,你好像長胖了。這些天吃太多了吧?”
簡寧的腳疼得厲害,又演了苦肉計從床上摔下去,這會兒新傷加舊傷,苦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顧景臣從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她也不跟他計較,挪動了一下身體,將動了手術的左腳放在了一個舒服點的位置,左腿跟廢了似的,稍稍一沾地就疼得要命。
一轉頭,見顧景臣將她的輪椅摺疊了,走到車後去,開啟了後備箱……
“嘭”的一聲,扣上後備箱後,顧景臣拉開車門坐了上來,抽出紙巾嫌惡地擦了擦手:“多少人碰過的東西?不如給你扔了算了,以後拄著柺杖走路,還能鍛鍊下半身,一舉兩得。”
簡寧不理他,氣得一雙眼睛紅紅的。
顧景臣也不管她氣不氣,疼不疼,發動了車子,從醫院後門衝了出去。
簡寧用圍巾包住了臉,只露出一雙眼睛,但是她不覺得這能擋住什麼,別人不認識她就算了,能不認識駕駛座上吊兒郎當的顧四少?
看顧景臣車子行駛的方向,卻並不是去他的別墅,他又想弄什麼么蛾子?
簡寧忍不住開口問:“去哪?”
顧景臣開得很快,街邊的風景迅速地往後退著,他眯著眼睛看路,順手給她放下擋光板,唇邊的笑容卻淡了:“記得酒會上我說過的話嗎?回去再跟你算賬。這賬你欠得夠久的了,是該還了。”
簡寧靠在椅背上,一點沒領他善解人意的情,笑道:“四少連殘疾人都不放過,所作所為真是令人髮指。我就知道四少找我,沒別的事。”
她昏迷的時候他辦不了她,她醒了,他就找上門來,簡寧都要懷疑蘭曉鵬上午是不是專程來給顧景臣打探訊息的,否則怎麼這麼迅速?
顧景臣不承認,也不否認:“你人是瘸了,跳不了舞,走不了路,但那事終歸還是做得了的,又不需要你出力,你只管配合就好。這麼長時間沒見,也不想念我的身體?”
他的聲音倒是沉穩,說起不知羞恥的話,一點沒變色。
簡寧的笑容冷到了心裡,便越發浮在了面上:“四少自我感覺太良好了,那事只要是個男人,都能做。何況我這麼美,誰不想跟我做那事?只是沒想到四少嫌棄旁人碰過的東西,卻不嫌棄被別人碰過的我,原來也是有雙重標準的。”
顧景臣勾起唇角,沒覺得不舒服:“誰叫你生得那麼美,你有再多的男人,我到底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忘得了我給你的感覺嗎?”
簡寧最恨顧景臣的就是他的這份無恥的自信,拿初夜來說事,會顯得一個男人人品格外低劣,雖然只是兩個人之間的秘事,但已能看出顧景臣的噁心。
【247】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了?
【247】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了?
“是啊,忘不掉。”
不是忘不掉第一個男人的滋味,是忘不了她第一次愛的人。
簡寧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隨後,在顧景臣有揚起唇角笑時,她卻往他頭上潑了一盆冷水:“可惜做得多了,就發現顧老師也很索然無味,來來去去也就那幾個動作,一點情趣都沒有,還是大叔比較溫柔。”
顧景臣心裡頓時起了一股無名之火,他猛地加速,車飈出去老遠,冷笑道:“你溫柔的大叔現在又在哪兒呢?我待會兒倒要看看,他將你教得如何了,是不是大有進步!”
簡寧已被磨得皮糙肉厚的,無論顧景臣是飆車還是發飆,她無所畏懼,笑盈盈地應道:“好啊,許久未見,讓顧老師檢查檢查功課,也是應該的。”
顧景臣恨透了她這種樣子,自從她為傅天澤擋車,他一氣之下覺得沒意思,連命都不要惦記著別的男人的女人,他鬥不過她,他便尋了個藉口出國了,想著離她遠點,久了大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他撂下她好多天,卻一直都不能自在起來,跟誰在一起也沒用,他心裡漾著恨,一種喝乾了她的血才肯罷休的恨,所以,他特意來尋她,讓她不能輕易將他忘掉。
她倒好,死心塌地地對傅天澤,車禍前車禍後,都一樣,真是夠死心塌地的。
顧景臣暗暗咬牙,沒出聲,車忽然駛入了市中心一片高檔小區,他把車開進地下車庫,就拽著她往車外拖,隱而未發的情緒這會兒才飆到了頂點:“來,讓顧老師檢查檢查功課……”
他的聲音不大,可語氣和動作都非常粗魯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