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
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抿起的嘴角往上彎了彎,不動聲色的放慢腳步,背在身後的手滑到她腰間,略微使力託推著,簡芝頓覺輕鬆不少。
待到兩人來到教室,毫不意外的引起了學生們的小騷動,簡芝都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就被大傢伙給團團圍住了,被溫籽起了個頭,便都開著玩笑喚她師孃什麼的,把簡芝弄了個大紅臉。
沈君墨牽著她的手,在一旁頗為自得的欣賞夠了後,才極為平淡的朝人群掃了那麼一眼,這群學生便像羊崽子似的老實迅速的散開了。
簡芝同情的看了眼這幫規規矩矩的學生,想她之前也以為沈君墨是個文質溫和的謙謙君子,誰料到這廝其實是一頭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呢。
其實除了沈君墨,學生們還邀請了許多其他的老師,但大多是外教,中國老師裡面也來了些年紀輕較活躍的,而這其中,自然少不了丁怡姍了。
這頭學生才剛散開,丁怡姍便踩著一雙裸色細跟鞋走了過來,她穿著一條紅色的連衣裙,外頭還披著一件白色的小坎肩,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面料加上精緻的剪裁和做工,配合著她本來就玲瓏有致的身材,確實很吸引人眼球。
簡芝吶吶的想,假如自己是男人,一定會被她迷得不可自拔。她側頭看了眼恍如未覺的沈君墨,唯有這個男人,還真是異類啊。
丁怡姍已經走到兩人面前,由於披散著頭髮的緣故,髮捲輕盈的擺動著,還帶著一縷幽香,她顯得十分自信且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高傲向簡芝打了個招呼:“簡小姐,又見面了。”
簡芝雖然性子軟,平時又是極好說話的人,但遇上了覬覦自己男人的女人,她卻也不會傻得像個軟柿子似的,只微笑著點了點頭,回了句你好。
清疏的交流,既不會落人口實說她失了禮節,又很明顯的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丁怡姍或許也沒料到簡芝會是這種反應,但更讓她內心震驚的是簡芝此刻的神情和語氣,居然和沈君墨是那麼的相似。
她握了握拳頭,很純熟的掩飾住了內心的震動,轉而笑睨的看向沈君墨:“阿墨,聽媽媽說沈媽媽最近有些腿痛,我從國外帶了些治風溼的藥回來,要不待會這邊完了我們一起回家,給沈媽媽送過去”
丁怡姍是故意的,這樣親暱含糊的話語,很容易讓人誤會、浮想聯翩,看在旁人眼裡,就像是在向簡芝示威似的。
果不其然,丁怡姍說完,裝作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簡芝,轉臉便是飽含歉意的神情:“簡小姐,真是對不起了,自己一個人回去沒關係吧?要不我幫你預定一輛計程車,車費就我來吧……”
她話音未落,就被一直未開口的沈君墨篤聲打斷:“我的女友我自會負責,就不勞丁老師費心了。至於那些藥膏,我先替家母謝過了,她已經好了很多,改日再說也不急。”
丁怡姍面上僵硬,剛要插嘴,又被沈君墨沉聲搶先:“丁老師放心,沈家一塊風溼膏藥還是買得起的,你若實在有心,晚上我便讓家裡的司機去接一趟也不是不可。”
丁怡姍面上悻悻然,複雜的看了一眼簡芝,即便是被沈君墨這樣當著眾多學生的面駁了面子,她還是很快恢復過來,扯著嘴笑了笑:“也不用那麼麻煩,我直接讓司機送過去就行了。”
沈君墨聞言,道了聲謝,便握著簡芝的手走開了。
因為這斷插曲,周圍的學生都靜悄悄的,直到不知情況的丁慧慧走了進來,才解了丁怡姍的尷尬。
班幹部也像回過神了似的,將音樂又調大了些,舉著喇叭大吼了一句活動開始。
溫籽早就竄到了簡芝那裡,她雖然還是象牙塔的學生,但家庭的緣故,讓她很會看人臉色。
剛剛丁老師那樣的舉動,在外人眼裡或許還顯得挺通情達理的,但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在針對誰,芝芝姐是沈老師的正牌女友,她當著面說那些話,不是存心磕磣人麼。
“芝芝姐,別理她,沈老師一心一意向著你呢,你可別和他鬧彆扭,像他那樣優秀的男人總是會有女人往上貼的,但我看沈老師剛剛那反應,可把你寶貝著呢!”
簡芝自然是不會因了旁的那些不相干的人去和沈君墨鬧不愉快的,看著溫籽這般隱隱擔憂又語重心長的樣子便有些忍俊不禁。
“我的事你倒是拎得清,那你自己呢?和蕭易怎麼樣了?他今天不來?”
溫籽到底是小姑娘,情緒轉換得快,聽簡芝這麼說,她先是一副自己瞎操心了的樣子,繼又癟癟嘴:“要晚點過來,他事務所最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