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極品茶葉泡出來的茶沒有動過一分半毫,任由這股茶香緩慢消散。
為首的一個人打破緘默,率先開口:“你們怎麼看?”
另外一人不屑道:“敢抽我趙家人的耳光,純粹是痴人說夢。”
“軍區的張富貴打不過他,聽說還被他打趴下了。”沉默到最後的一人得出這個結論。
“光憑武力,他就能和我們趙家鬥?誇下大話不過就是貪圖口頭便宜。”第二個說話的男人譏笑道,不認為一耳光煽飛趙齊軍的葉河圖有份量和趙家叫板。
為首的男人瞥了說話的男人,說道:“那行,趙建國,這事就交給你了,你一個少將對付一個毛頭小子應該綽綽有餘吧。”
趙建國立馬噤聲,另外一個名叫趙兵的男人疑惑道:“大哥,我沒聽說過京城哪家的公子哥像這小子,會不會像建國說得那樣就是一個會兩手就自傲的年輕人。”
趙炎陵搖搖頭,說道:“要是那樣,我不會把你們叫來商量,那小子是當著燕老這個首長的面說要抽我們趙家耳光的,既然燕老在他身邊顯然告訴了他趙齊軍是趙家的人,這小子不會不知道燕老的身份,讓我重視的是既然知道趙家,也知道燕老的身份,還敢這樣說話的小子可不是貪圖口頭便宜這樣簡單。”
“難道趙家忍下這一口氣?”趙兵喝了一口泛涼的龍井,輕聲道,作為一個市委書記的他,興許在趙家算不上頂樑柱,至少還是擁有一定的話語權。
趙炎陵輕柔一下太陽穴,有些疲倦的說道:“過江龍壓不過地頭蛇,我想知道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能力,敢跑來北京撒潑。”
“師道。”
門外走近來一個年輕人,清秀的面孔,卻有著超出同齡人的深沉,長相不是很英俊,但有著一種一塵不染的氣質,趙家的這一代人中,唯有面前的年輕人格外出彩,他便是,趙家師道。
“聽說你在京城組建了一個組織,其中囊括了一代二代的紅色子弟,算起來你的渠道最廣,那就讓你去查一查那個小子的資料。”趙炎陵面有讚賞地看著趙師道,這孩子從小就很聰明,懂得大局觀,好好培養便是趙家下一代的頂梁支柱。
“是。”趙師道沒有感到半點驚訝,太子黨的建立是在很多人的目睹和默許下完成的,整個龐大的人脈資源被整合起來作用是不可忽視的,不亞於一個軍隊,甚至份量更重,作為京城太子黨的領袖,趙師道怎麼能夠不對揚言要抽他們整個趙家的葉河圖不感到好奇。
第七章 羊角衚衕裡的老人
朱允樂駕駛掛著“庚A”牌照的車子一路順暢通行,偶爾遇到幾輛巡邏的警車,按下喇叭打個招呼便揚長而過,對於葉河圖口中的羊角衚衕朱允樂略有耳聞,在北京,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衚衕,距離軍區將近大半個小時的路程,路上葉河圖一直沒有說話,在後座養神,朱允樂不好意思插嘴問道,只是在心裡盤算著將葉河圖送到羊角衚衕,怎麼回去向上級報告今天的事,趙齊軍被葉河圖抽了一巴掌可不是什麼小事。
大半個小時過去,車子開到衚衕口,朱允樂小聲的對閉著眼睛的葉河圖說道,地方到了。葉河圖睜開眼睛,客氣道謝謝,不是每個時候都是以狂妄的姿態面對別人,別人敬你一尺,你沒有道理不敬他一丈。
推開車門,葉河圖走下去,將腳上穿著很新潮的三接頭皮鞋脫下來,扔到衚衕外面的垃圾堆裡,坐在車上的朱允樂迷茫地看著葉河圖的奇怪舉動,完全摸不清楚葉河圖又要做出什麼常理之外的舉動,接著葉河圖從軍裝褲子口袋裡取出來一雙布鞋在朱允樂的注視下緩緩穿上,褲子口袋很寬大,放下一雙布鞋綽綽有餘。
“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朱允樂內心深處感慨道,葉河圖下飛機的時候是一個斯文新潮的海歸青年,一到軍區像是某個帶著跋扈氣焰從頭囂張到腳的公子哥,現在走到羊角衚衕立即轉型為一個穿著軍裝的普通青年,除了充滿滄桑味道的那張英俊的臉,稜角分明帶著男人特有的成熟氣息。
目送葉河圖走進衚衕,朱允樂開著車子倒回去,準備詳細地向司令部彙報今天的工作情況,燕老和葉河圖的衝突朱允樂毫不知曉,他僅僅是完成了上級交給自己的任務,做好本職工作才是每一個官員必須掌握的首要信條,不該說的不去多說,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羊角衚衕裡住著的人大多都是尋常老百姓,在一個標準的四合院裡,一個老人正仔仔細細打理著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大多數花草都是很普通很平凡的那種,唯有中心的一盆蘭草顯得格外特殊,鮮脆欲滴的葉子兩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