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銀票背面根本沒什麼印記,可又怕九殿下說卑職把重要證物弄錯了,一時糊塗就自己印了個指印上去……”
“你!”雙澄才一出聲,就被九郎以目光阻止住了。淮南王緊鎖雙眉,罵道:“你這廝辦事向來粗枝大葉,可也不該在我皇侄面前扯謊弄假!老老實實跟九殿下說一句真話就那麼難?他難道還會降罪於你不成?!”
孫壽明連聲道:“卑職知錯!以後再也不敢存此欺騙之心了!”
淮南王似是還不解氣,奪過侍衛手中的馬鞭便想抽過去,身邊人急忙勸阻。他狠狠瞪了孫壽明一眼,又向九郎道:“要不是看在他姐姐是宮內孫賢妃的面上,我就該把這廝綁起來治罪!不過好在他也沒甚奸計,倒是讓令嘉白白擔心了一場……為表歉意,今日夜間便由我做東,你到時一定要來與我痛飲幾杯!”
馮勉輕咳一聲,彎腰小聲提醒:“王爺,九殿下昨夜從馬上摔下,傷了右腳……”
“這是怎麼回事?”淮南王驚訝道。
九郎平靜道:“皇叔不必擔心,楊知州已請大夫來替我敷過傷藥。”
淮南王作色道:“既然受了傷就不該再出來走動,還不快回去好好休養,此處的事務都由我來處理便是。”說罷,又高聲喚來數名隨從,吩咐他們將九郎送回府衙,好生伺候。
“那就有勞皇叔了。”九郎彬彬有禮地點頭致意,帶著馮勉等人便要離開。雙澄心不甘情不願地看看他,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拖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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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壽明難道真只是怕被你責備?如果是那樣的話,照實說了就是,何必再弄個假的血指印上去?”轎子悠悠抬起,雙澄依舊抱膝坐在他腳邊,口中兀自嘀咕不已。
九郎卻撐著下頷,望著微微晃動的青色簾子不語。
“哎……”她伸手碰了碰他的左腿。他這才低下頭看看她,“做什麼?”
“跟你說話呢。”她忽而覺得自己坐在他腳邊,就好似小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