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頤養天年之時,怎麼還是常含憂愁?”
他頓了頓,又微皺了皺眉,關切道,“難道是,這宮中有什麼人對娘娘不敬,這才使得娘娘不能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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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閣內,官家屏退了內侍,只留了端王在旁。
“你前些天的奏章說汴梁騷亂並非偶然,而是有人在幕後主使,到底查清了沒有?”官家站在書案後,將那本奏章擲在了近前。
端王跪在地上,面露愧色:“臣深知此番城中騷亂使得爹爹在祭掃途中還憂心忡忡,臣有愧於爹爹臨走時的囑咐。但騷亂髮生之後,臣已派禁軍指揮使外出追查,現有一人已被暗中控制。只是礙於此人之上另有主謀,臣不敢聲張,全等著爹爹回來定斷。”
“是誰?!”官家濃眉皺起,語聲急促。
端王為難了一會兒,抬頭道:“收買那些地痞無賴的正是二哥府中的幕僚。”
官家臉色一寒,厲聲道:“你的意思難道說此人是聽從了雍王的命令才故意製造騷亂?此事非同小可,若沒有鐵證不可妄下推斷!”
端王急忙伏在地上,誠惶誠恐地道:“爹爹所言極是,臣亦不敢擅自去問二哥。但那名幕僚的畫像已被送至汴梁府衙,府尹叫那些被關押的無賴們看了,都說就是此人收買了他們。而此人在事發之後偷偷出城,甚至將妻兒老小都送回了老家,若是他自己所為,圖的又是什麼?”
官家攥著手掌,重重地坐下。過了片刻才道:“那人還未招供?”
“因怕打草驚蛇,所以還未將他抓捕起來,只是派人暗中監視,以防他再逃之夭夭。”
“速速將其抓回汴梁!”官家怒極,“倘若真是雍王所指使,斷不能輕饒!”
端王立即應道:“是,臣這就差人去辦。”
官家見他想要起身,又問道:“剛才太后說的那番話,似乎是對你有所不滿?你難道也得罪了她?”
端王一怔,隨即正色道:“臣並未冒犯嬢嬢,但有一件事卻不得不對爹爹稟明,或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