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難見真情,段輕鴻心裡甜到不行,終於確定蘇苡對他的感情全不摻假,連下意識都只選擇他。
這時候出個殺手鐧挫挫姜禹銳氣,遠比拳頭打在身上要疼的多。於是他一邊攬住身旁的蘇苡,一邊道,“姜隊,是不是很不甘心?那也沒辦法,我早就告訴過你,小苡是我的女人,原本就該是我的。我再告訴你一件更不甘心的事:當初柳大記者的報道出爐之前我就知道誰是蘇苡,是什麼身份。至於為什麼恰好選在報道之後才動手……你就當我送了份大禮給你們。畢竟緣分的事,誰都說不準。”
他跟蘇苡的淵源,遠比他們知道的都要早,甚至連蘇苡都一定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只有他記得,只有他明白,青梅竹馬的感情不算什麼——如果你試著將一個人擺在心裡整整十年。
柳陶然微微輕顫,“你是說……”
“沒錯,我要做什麼,要帶誰走,都跟你沒什麼關係。何況我覺得你沒做錯什麼事啊,兢兢業業做好自己手頭的工作,搶新聞,做頭條,不是應該的麼?錯只錯在你愛上一個心裡沒有你容身之地的男人,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喜歡你,也不在乎你的感受,才會說分手就分手,連婚禮都一併取消……噝~你掐我幹什麼?”
段輕鴻腰上被蘇苡狠狠擰了一把,卻還是毫不在意地死死黏住她。
蘇苡嫌他出口傷人,都不忍心細看那兩人的表情,“……大禹,柳小姐,也許你們是有些誤會,當初的事的確跟那則報道無關,在此之前他就認得我。”
得她親口補充確認,事實如山,壓得姜禹和陶然臉色灰敗。
事到如今,哪有什麼勝負呢?感情本就不分勝負,沒有對錯。
“還看什麼?負心漢去追痴情女了,你是不是也該幫我看看傷呀?”姜禹和柳陶然一走,段輕鴻就掰過蘇苡的視線,讓她看他臉上的傷,“你看他這剛打的,你的姜隊真不留情面,好疼呢!……哎喲喲,輕點輕點……疼啊!”
蘇苡把指尖狠狠戳他臉上,疼得他齜牙咧嘴,真解氣,剛才就想這麼做了!
這副樣子,真是好氣又好笑。
段輕鴻最怕她一副無慾無求的冰美人面孔,只要她表情生動起來,就心癢癢想一親芳澤。
他跟她的女人親熱是天經地義的事,只是蘇蕁杵在旁邊實在倒足胃口。
段輕鴻眯起眼看她,“姜禹都離開了,你怎麼還不走?”
這話讓蘇苡蘇蕁兩個人都是一震。
孿生姐妹花,二十年來都不斷被人錯認,這一刻卻真正表情各異。
“怎麼,我說錯了?”段輕鴻索性今天將殺手鐧出個完整版,“你不是因為喜歡姜禹才巴不得小苡徹底消失?小苡當年打回電話報平安,是你接的吧?沒有告訴父母和警方,一定也是不想出動任何力量去營救她,最好自生自滅,永遠回不來才好。我妹妹婉若後來也是聯絡到你,照樣被你將訊息壓下去,那時你什麼心情,一定很焦慮吧?搶奪你人生資源的妹妹居然還活得好好的,居然又要回來了。”
蘇蕁臉色發青,“你……你胡說什麼?我從來沒接到過什麼電話!”
段輕鴻低笑,“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過去的事再深究也沒什麼意義。我只是可憐你,姜禹就算不跟小苡在一起,也沒選擇你,作為女人還真是失敗啊!”
蘇蕁氣得發抖,“你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這世上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的事其實真不多,要查什麼都能查出來。至於資格……”他攬緊身邊的蘇苡,笑道,“遲早是一家人,怎麼會沒有資格呢?”
越說越遠了,蘇苡手肘毫不猶豫地給他一下。
兩人打情罵俏似的互動簡直像鋼針一樣戳得蘇蕁眼窩子疼,她閉了閉眼,眼淚順勢而下,聲音慼慼哀哀,“……小苡,我從沒想過要讓你回不來。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那時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以為只是惡作劇……”
蘇苡抿緊唇不吭聲,段輕鴻冷笑連連,“那麼特殊的情況下,誰會跟你有這樣的惡作劇?”
蘇蕁聲淚俱下,遲遲等不到妹妹說句一筆勾銷往事隨風的話。
其實蘇苡比誰都更不希望事情真如段輕鴻所說的這樣,一母同胞的姐妹手足,今後還要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的,該怎麼面對?
可她也明白,就算當初是出於恐懼,那後來婉若跟她聯絡,又為什麼不告訴其他人。
“姐,你先回去吧!沒事的,別讓爸媽擔心。”不管怎樣,這都不能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