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他們知道了,還不知會怎麼想。
病房只剩下段輕鴻和蘇苡兩個人,他更肆無忌憚耍無賴。
蘇苡找護士要來藥棉紗布給他處理傷口,他手不閒著,從果籃裡翻出一個蘋果,在衣服上隨便擦了擦就咔嚓咔嚓啃起來,牽動了臉上的新傷,疼得五官都皺到一起,“哎,這誰送的水果,真酸!”
“自己亂動還怪到水果頭上,你真是個極品!”
段輕鴻湊過去,“嘿嘿,你終於肯承認自己找了個極品好男人吧!”
蘇苡冷下臉,“別裝傻,一回到國內就變假洋鬼子,你會不知道極品是什麼意思?消失這麼多天,不出現就罷了,一出現就驚天動地的。你是心疼你的車才跑來的吧?撞壞了對不起,維修費多少錢我賠給你,我回家了,有錢了,再不用看你臉色了。”
“真是冤枉了,從來都是我看你臉色,什麼時候給過你臉色看?”
蘇苡推他,“離我遠點,全身不知帶了多少病毒,別傳染給我了。”
段輕鴻撇嘴,“我再說一遍,得病的是段長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都發燒了,誰知道是不是病發了!”
段輕鴻制住她的手,把她往病床一壓,頗有些咬牙切齒,“你就是欠收拾!”
第64章 她歸他所有
蘇苡昂起下巴;“收拾吧,最好連著肚子裡這個一塊兒收拾;省得我操心。”
段輕鴻的動作一下子變得溫軟無比,整個人恨不能化作一團空氣,只要籠住她就好;絕對絕對不敢壓到她。
他低頭看她的小腹,聲音都放輕;“他還好嗎?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再折騰你?”
“他?哪個他;我怎麼不認識?”她有樣學樣;裝傻誰不會。
他可不願再得罪她;讓她坐靠在床頭,為她調節好病床的高度,自己在床畔椅子上正襟危坐,只拉住她一隻手,“之前是我不好,你生我的氣不要緊,但要顧好自己的身體和孩子。你知不知道聽說你出事我是什麼樣的心情?”
“你以為我是故意撞車,引人注意?”
段輕鴻頓了頓,“剛開始聽到這個訊息我的確是這麼想沒錯。當時車後跟著我的人,我以為你是為了擺脫他們,想法子讓警方趕到現場……”
他沒說完,蘇苡就把手抽回來,翻身給他一個背影,聲音悶悶道,“你走吧,話不投機半句多。”
無賴傾身過去把她勾回來,手掌從腰間爬到微微隆起的地方,不無委屈,“如果是以前你肯定會這麼幹的,我相信你做得出來……好好好,是我不對,寶寶你看你媽媽又不聽我解釋……”
蘇苡氣不過,翻過來瞪他,“原來那天后面跟的是你的人,不是說放我自由,愛去哪兒去哪兒麼,幹嘛還叫人跟著我?”
“我放心不下你和寶寶。你看叫人跟著都還出了意外。”
“要是沒人跟我能出意外嗎?”
真是說不清的因果。
總歸是他不對,以為考慮周到,結果也有弄巧成拙的一天。
“那麼當時你在跟誰打電話?我查了交警那邊的事故記錄,顯示出事的時候你在用手機通話。”
蘇苡臉色微紅,不得不承認這的確不應該,“……當時事情緊急,婉若的媽媽失聯好幾天,說是跟段長瑄有關。我拿的是婉若的手機,看到熊定坤來電,就想一定是有訊息。我得知道到底是什麼狀況才能決定接下來要不要趕過去。”
“不管是什麼狀況,你都不應該到段長瑄那裡去!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現在什麼情況,髒病一身,走近幾步都惹人嫌。”
蘇苡嫌棄的眼神又落在他身上,“五十步就不要笑百步了!”
“我都說了我是清清白白的,發燒是因為昨晚在警局吹了整晚風扇,姜禹難得抓住機會整我,當然不會手下留情。我這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還不都是為了你。”
“敢情他還冤枉你了?你敢說我不是被你騙上船的,你敢說你沒強迫我?”
段輕鴻揉著太陽穴,最怕她翻舊賬,一翻他就頭疼,“當初騙你離開江臨婉若也有份的,為什麼你這麼容易就原諒她還能成為好朋友,對我就這麼不公平?”
不止這一回,無數次他都想過要問她,為什麼就不能對他公平一點?可是最終都問不出口,沒有誰的人生絕對公平,何況公平也是相對的,他對蘇苡所做的一切也大多沒給她選擇的機會,又有什麼公平而言。
蘇苡淡淡回答,“婉若只是做了她認為對的事,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