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後來過日子時間長了,他有時出差,黑頭長出來他就自己擠。你想啊,他自己看不見,脖子後面自然是擠的這一塊兒紅那一塊兒紅的,不均勻。我給他擠時用眼睛看著,挨著擠,擠完以後脖子後面幾乎全紅了。”
“馬腳總是自己先露出來的。”車曉靜點點頭。
“半年前我發現他不再用我幫他擠黑頭,但是隔一陣我就發現他脖子後面一片紅,不用問,一定是有人幫他擠的。這種事,他又沒有姐姐妹妹,除了老婆、還有誰能幫他呢?再聯想到我和他之間過夫妻生活基本上都是有規律的,可是一年的時間他一次也不要求,不是太奇怪了嗎?”
“你問他了嗎?”李可插了一句。
簡丹搖搖頭,
“你覺得問他、他會和我說實話嗎?”
“只憑這一件事好象還差一點,不能完全說明問題。”車曉靜說。
“是,所以我就回想那段時間他經常和誰在一起,他經常提起誰,他都忙什麼。結婚這麼多年了,他身邊要好的同學、朋友、同事我都認識,基本都是男的,除非他在工作中新接觸的人我不認識也不知道。去年夏天有一天他說臨時出差回家換衣服,我那天正病著,趕上姑媽來看我,他急匆匆的換完衣服就下樓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連睡衣都沒換,他前腳走我後腳跟著就下樓了,在單元門內看到他和奚愛愛正坐在車裡接吻呢。”
一大滴眼淚滑下來,腥紅的波爾多被簡丹倒進嘴裡——苦澀。
杜康沒有解憂,更添煩惱。
“他們兩個也太過分了!”車曉靜氣憤的說,然後轉過頭問李可,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家宋輝和奚愛愛的哥哥是同事,去年國慶節單位發福利,奚愛愛她哥有事沒去領,宋輝幫著往家送,正好遇到劉愛軍和奚愛愛。”
“天意。”車曉靜搖搖頭,無奈的嘆口氣,
“你打算怎麼辦?”
“日子是過到頭了——”簡丹端起酒杯,剩下的半杯波爾多一飲而盡。
千般不情,萬般不願,哪個女人願意自己的生活出現這樣的問題?但是問題來了,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還是要自己去面對、去解決。
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的坎兒自己過,自己的夢自己圓。
“還好我們姐妹三個中有一個是過的好的。”車曉靜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簡丹,抑或是在寬慰李可。
李可左手支著下巴,右手晃著酒杯,
“你怎麼知道我是過的好的?”一杯酒又見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