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批評了一頓。
“怎麼可以偷跑出去呢?我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你們,快被嚇死了。”
“下次不準偷偷跑出去了,知道嗎?”
“如果被無良的人逮走,我們就再也不能見到你了。”
“不要做乖乖的小孩,知道嗎?!”
在章玥的思想政治課中,副駕駛的我聽得昏昏欲睡,並不覺得煩躁,反倒覺得絮絮叨叨的感覺很溫暖柔軟,像兒時記憶深處才有的聲音。
檢查結果沒什麼問題,用冰敷消腫即可,並沒有傷到骨頭。
關於棋棋被勒索這事兒,父子倆三緘其口,並沒有告訴章玥,自然是怕她擔心,發生了這事兒後,嘉旺給棋棋報了個跆拳道班,週六週日去練習,除了開始接送姐弟倆去學校,每天晚上,嘉旺還帶著棋棋去公園夜跑,澄澄剛開始很感興趣,嚷嚷著要練馬甲線,也買了身裝備跟嘉旺和弟弟去夜跑,但沒堅持兩天就喊累,默默地躲在空調房裡複習功課。或許終於意識到不能只一心撲在事業上,而辜負了和孩子們相處的機會,嘉旺甚至週末不再睡懶覺,陪著棋棋一起去學跆拳道,不明其因的章玥則很樂見其成,甚至打趣王嘉旺,老公你的身材好像越來越好了,搞的聽到這話的我,當時特別像個一千瓦的電燈泡,不走又不是,走又顯得太刻意,雖然他們也不可能認為我聽得懂。
經過王嘉旺一系列的動作和密切陪伴,以朋友的身份和他交流,不得不說,棋棋的變化很明顯,在這幾個月中變得開朗起來,笑容漸漸地多了,不像從前那麼靦腆內向,比從前自信,身體也在堅持鍛鍊中顯得很有力量,遇到鄰居會主動打招呼,連個子也一下子竄了一個頭,十五六歲的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
一切都在向好的發展,一家子其樂融融,和諧美好。
我以為這事兒算是揭過去了,卻不想,現在的小孩子報復心這麼重,可能是上次在棋棋這裡吃了癟,三個人估計在一幫學生面前橫貫了,忍不下這口氣,竟然尋到了棋棋所在的小區,我跟著棋棋下樓遛彎時,看到他們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本來我一開始並未認出這三個不學好的小混球,因為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出現在這裡,膽兒忒大。
可能是因為棋棋不再像從前那樣身材羸弱消瘦,還帶著帽子,那些人根本沒注意到棋棋,當我們和對方擦肩而過的時候,我才從對方的一個扭臉望過來時,腦海裡與當時的其中之一混混合在了一起後想起來。
我立即衝安安使眼色,低聲跟他說:“你快看,那三個傢伙,是不是就是上次找棋棋麻煩的人?他們怎麼會跑來這裡?!”
安安似乎比我早注意到對方,回答道:“他們停下來了。”我回頭看去,三人果然停在五十米開外,眼睛盯著安安看。
“他們應該是認出來我還有你了。”
就在我們倆邊走邊嘀嘀咕咕的時候,對方看看我們又看看身影和從前不一樣的棋棋,似乎舉棋不定走在我們旁邊的棋棋是不是那個膽小怯弱的傢伙,三人對視了一番,加快腳步向我們走了過來。
安安默默地停下腳步,看著對方,跟我說:“我看起來難道一點都不兇狠嗎?”
我認真地打量已經高我太多太多的安安:“沒有啊,我覺得很強悍!”
“那他們怎麼有勇氣靠過來?不怕我咬死他們?”安安語氣裡有點不解。
安安看我們停了下來,不經意地回頭看去,我注意到他臉色一白,畢竟曾經被對方威脅勒索,陰影未淨,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我和安安立即站到他前面。
對方可能是滿意棋棋的反應,冷笑著走來,在離我們一兩米的距離之間站定,先是故作淡然地打量了我們兩個,看我們兩個沒動靜後,抱著臂對棋棋說:“喲嚯,幾個月不見,險些沒認出來你。”
棋棋似乎也想到了這裡是小區,並不是學校,強自鎮定地回道:“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打頭說話的那個笑了笑,他右邊的高大男生,捏了捏拳頭說:“今天不像個小baby一樣躲在爸爸身後了?呵呵——”似乎回憶到了當時的情景,怒氣慢慢上升,嘴裡罵了句:“caonima!”
夏季的這個時候,夜晚的溫度不比白天低多少,小區居民基本都在家裡吹空調吃西瓜,偶爾有幾個遛狗的路過,也在看到這裡人太多,換了條路走。
周圍因此漸漸寂靜了下來。
三人也越發肆無忌憚,左邊的囂張道:“答應給我們的錢,是徹底忘記了嗎?”
棋棋雙手不自覺握成拳,雖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