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幫你。”
對於沈桉的幫助,我是非常感激的,卻覺得只說謝謝兩個字又顯得那麼單薄,笑道:“看來當初在網上被你罵,不是白罵的,在這兒等著我。”
“祝你好運。”
“我運氣向來很好。”
“一如既往的自戀,掛了。”
“嗯。”
沈桉送來的這盆花的確能夠讓人身心放鬆得到一種安撫的感覺,七月的頭兩天我和安安都顯得格外沉默,我在那兒他在那兒,一刻都不讓我離開他的視線,這讓我想到了孵蛋的雞媽媽,緊繃戒備,想笑又有點心酸。
我最最親愛的安安,似乎好久沒睡過好覺,他眼窩發黑,天天在家裡守著我,日常採購都叫助理去辦,因為我的情況,保姆請不了,事事親力親為,半夜醒過來若是發現我沒在他懷裡,都會驚出一身汗。
就像一根繃到極限的弦。
雖然白日裡的他總是很淡定的樣子,可我知道,最最最無法放鬆的人,是他。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健康的並不會立馬就嗝屁的傢伙,按時吃飯,偶爾加餐,水果蔬菜五穀雜糧雞鴨魚肉來者不拒。
雖然這麼努力的進補,除了肚子看起來越來越大,四肢卻變得比從前更纖細,紅潤的臉頰也在六月下旬開始變得蒼白髮青,不想看到陽光,眼睛會疼,因此屋裡整天都拉著窗簾,搞得安安都跟著變白不少,我們倆現在活像一對住在陰森古堡中的吸血鬼。
嗯,和吸血鬼最大的共同點就是,蒼白俊美,帥得不要不要。
“我去上個廁所,一會兒可以給我煮個雞蛋羹嗎?放點蔥花。”
“好。”安安不疑有他,對於我冷不丁就要吃點東西的行為,他早已習慣,答應後,起身去廚房,我笑著站起來轉身去衛生間。
躲在衛生間,一邊兒放著水,一邊坐在馬桶上喘氣,肚子猶如一把刀在慢慢攪動腸子,疼得臉冒冷汗,就算如此,我卻不想讓安安知道,其實早在昨天就感覺到了不適,如果現在讓他知道,他一定會讓我去醫院。
七月啊,才過了一週不到,就已經領教到了難受,不過目前還尚在能夠忍受中,察覺到肚子裡某個傢伙正在踢我的肚子,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你爹我正難受呢,你就別添亂了。”我垂首看自己的肚子,當疼意過去後,扶著牆壁站起來,走到洗手檯前,用冷水洗把臉,關上水龍頭,深呼吸一口氣,開啟衛生間走了出去。
“這麼快就做好了?”我故作驚訝的看著站在外面似乎正要敲門的安安,走過去牽住他的手,若無其事地拉著他往客廳走。
他繃著臉看向我,我抬眸衝他笑的無辜。
他問我:“如果難受的話,就告訴我,不用躲起來。”
我收斂起笑容,垂眸看著我們交握的手說:“我怕你擔心。”
“你揹著我,更讓我難受。”
“對不起。”
他摸著我的臉說:“你答應過我,別忘了。”
“不會忘,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一定一定去醫院。”
當我捱到八個月的時候,臉色也從蒼白到蠟黃,似乎吃的東西根本沒有被吸收,身體枯瘦如柴,照鏡子的時候,我甚至認不出來自己,這讓我想起來一部電影,《殭屍新娘》裡的維克多,細瘦的身體,大大的腦袋。
因為越來越差勁的身體,安安也從家裡將我安置到了那家山腳下的醫院,安安想要我做手術,而我再次選擇拒絕。
“你看,八個月都捱過來了,還差最後兩個月嗎?我還能忍,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你就讓我繼續堅持下去可以嗎?”我知道我難受的時候,安安比我更痛苦,所以很多時候,我都不喜歡見到他,讓護士把他關在病房外,我沒想到,我可以對他殘忍到這種地步。
可我別無他法。
醫生為我檢查,說我能堅持到今天,實在是不容易,而且身體也比之前的異男要好一些,沒有到支離破碎,只剩下一口氣的地步,他說很多異男堅持到八個月的時候,神智都不清醒了,聽到他的話,我大受鼓舞,或許是精神帶動身體,竟然稍稍有了些氣色,窗外山清水秀,身體有所起色後,眼睛漸漸不再畏懼陽光,白日裡甚至允許安安推著我在院子裡逛。
我對他說:“我還能堅持,你就不能強迫我去做手術。”我這麼對他說話,卻不敢看他。
我如今這般樣子,他並不比我好到哪裡,鬍子拉碴,頂著亂亂的頭髮,整個人都瘦了好多,眼窩深陷,眼睛深沉冷冽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