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冰封的寒潭,那種無形的壓力使我感到愧疚。
還有一個多月要抗,第一次生出想要時間快一點,快一點往前走的想法。
沈桉送過來的那盆花也在我的要求下從家裡移到了病房的床頭櫃上,或許是因為它的緣故,我才能比別人好一點。
果然是很神奇的植物,九月初的時候,和沈桉透過一次電話,他的那位進山的朋友依舊沒有回來,聯絡不上。
好運氣果然不可能永遠存在。
醫生對我和安安說,我能堅持到今天,實在是不容易,這個時候做手術把孩子取出來已經沒必要了,現在就看我到最後半個月能不能挺住,若是挺不住提前把孩子取出來,也是活不成的,若是挺住了,孩子能活,大人也無恙,看我現在的情況,至多修養半年就能恢復,只是不知道後面半個月對我的損害如何,若是孩子消耗我再狠點,就只能把孩子取出來,捨棄掉。
我知道,如果我不答應,安安現在就會不管我的想法,讓醫生把孩子取出來,除了在心裡讓肚子裡的傢伙爭點氣別拖後腿,也只能答應醫生,按他說的做。
有時候我在想,就算我順利生下這個孩子,安安可能也喜歡不起來,畢竟這其中的磨難他都有目共睹。
吶,還沒生下來,就開始操心他們的父子關係,也是對自己有點無語。
☆、第84章
自我答應醫生沒幾天後,安安忽然對我說要出門一趟,可能需要挺長時間才能回來,我沒有問他,因為我相信他。
他走之前,我握著他的手說:“早點回來,別讓我等太久。”其實真實的想法是,很想無理取鬧抱住他的腰嘶吼: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要離開我——簡直混蛋又禽/獸!
這個時候,內心戲依舊很足,讓我對自己越加服氣。
他看著我,伸手將我長長的劉海順到一邊,“等我回來。”聲音溫柔的讓我瞬間被安撫,露出自己最帥的表情答應他:“好。”
然而,萬萬沒想到,安安一走就走了一個月。
頭一個星期還會發簡訊或者打個電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