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剩下兩個人兩兩相對了。許橈陽手扶著方向盤臉色發白地瞪著她,有份狼狽,有份矛盾,有份痛楚,有份懊惱,千萬種神色將他的臉拉的僵硬了。但是,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那麼默不作聲他瞅著她,眼光裡的那份感情迅速激起了她眼底的熱。
有半晌的功夫,許橈陽才慢慢下了車,關上了車門,他依然沉默地望著她。咖啡廳門前已經亮起燈,只在瞬間就沖走了那團團湧過來的暮色,眼前的人可以在瞬息的距離看得醒目而逼真。她不好,她真的不好。她比以前瘦了,憔悴了,虛弱了。她站在那兒,幾乎搖搖欲墜了。這份不好牽起他思想裡的那份極為複雜的情緒,她不好,也就是說她未必不想他,心裡未必已經沒有了他,這讓他多少受了些安慰和鼓舞。
他伸手去捋她耳邊的頭髮,將它們別在耳後。手指掠過她的臉頰時,他停下了手,摩挲著她的臉頰。他的手指又冷又冰,她的臉也涼的要命,“你還好麼?”他注視著她,眼眶發熱,聲音酸楚,“我沒想著要跟蹤你,”他說:“我只是想看你一眼,看完我就走。”
她沉默未語,眼裡的溼潤迅速擴大,在她眼底蔓延開來。她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掉出來。“你還好麼?”他的聲音更溫存了,更澀更啞了。她立即轉身,向前就走,眼淚在她回頭的那個瞬間灑了她一臉。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