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做調酒師。經過比對,他的身高身形和監控錄影中的人極其吻合。據說,他和寧可兒過往交情甚密,One Night裡是服務生幾乎都認識寧可兒,都知道她是藍衛晨的紅顏知己……。”
“紅顏知己?”許經天重複了一句,信手捏起照片放到眼前看。相片上的藍衛晨身著緊身的黑色衛衣,歪著頭,眯著眼,嘴裡輕佻地叼著根香菸,脖子上一大堆的配飾,有刀有叉,有劍有戟。許經天的眉色沉起來,將手裡的照片扔到桌上,他的視線並沒有收回來,蹙起了眉頭,冷聲說:“繼續。”
高仰規規矩矩地接著往下說:
“瀋陽那邊傳過來的資料裡顯示,這個藍衛晨中學還沒有畢業就輟學在家了,平常喜歡打架鬥毆,尋釁滋事,性格暴躁魯莽,曾因打群架被公安機關兩次治安拘留過。手下有六個小兄弟,對外號稱東陵七匹狼。家裡條件並不富裕,母親早年間下了崗,父親是一名鐵路工人。於今年四月份才來的北京。與我們二公子認識。據One Night里人透露。前不久,兩人在酒吧裡還有過沖突,不過,最後並沒有打起來。到底因為什麼動的手,具體原因沒有人知道。”
許經天的眉毛擰得更緊了。他不由自主地又拿起了那張照片,眼神黑沉沉的從照片上的人掠過去。耳邊高仰的聲音仍然在持續。“二公子出事後,藍衛晨那邊沒什麼異常反應,這兩天正常上班。”
紅顏知己?東陵七匹狼?許經天把身子靠進高背椅裡,面色凝重了。沉吟了片刻,他抬起頭來,盯著高仰說:“馬上到醫院去把寧可兒接過來,最好不要驚動橈陽。”高仰遲疑了一下,理智地問:“不怕二公子這個時候受影響?他的傷口未必好的這麼快。”
“傷口要第一時間縫合,要拿掉腫瘤也應該越快越好。”許經天說:“譚東城好歹還是正經人家的孩子,我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這個藍衛晨的背影卻讓我不得不防了。有這麼個人在暗處虎視眈眈,多一天的存在都是危險。”高仰領命出去了。
許經天深思著點燃了一支菸,重新靠回椅子裡。他蹙著眉頭抽著,剛剛的穩定這會兒被塞進了一些莫名的東西,有些紛亂。在商界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許經天,沒對什麼事情猶豫過,忌憚過。這會兒,他腦子裡有了一個決定,但跟著這個決定的,卻是他很少有過的一份投鼠忌器。
可兒站到許經天面前的時候,是許經天在辦公室裡冥思苦想了一個小時候以後。高仰的辦事效率,許經天一向不懷疑。但是,他的思路還沒理清呢,人就已經被帶到了他面前。
他從煙霧裡拔/出來,抬眼去打量對方。深灰色的套頭毛衣,咖啡色的毛絨長裙,平底的短靴,長髮披肩,整張臉未施脂粉,依然純淨的像朵小花。這又是他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寧可兒了。只是臉色有些發白,唇角的地方緊扣著,滿臉的緊張和戒備。
他稍微振作了一下,招呼可兒坐下。同時,按響了桌上的電話,“沏杯咖啡過來。”他放下電話的時候才想起徵詢可兒的意見。“咖啡沒問題吧?這應該是你們年輕人的心頭好。”他看著她難得地微笑了一下,儘量讓自己的聲音看上去不生硬。“換做我們這個年紀,喝杯濃茶都直接影響你的睡眠。”
可兒侷促地在沙發上坐下來,相信對方差人把她接過來,不會是和她談咖啡和茶的問題。不用猜,她幾乎可以猜出個大概,幸福怎麼會這麼容易屬於她?從她出生那天開始,幸與不幸似乎都在別人手裡掌握著。
“橈陽的傷口恢復的還好吧!”許經天點燃了一支菸。可兒點點頭,膝蓋的地方微微傾斜,兩隻小手搭著大腿,握在一起,不安地相互搓著。“許先生,”她微微垂著睫毛,聲音緊張地擠在了一起。“你有話和我說麼?那你直接說吧!許橈陽還一個人在醫院呢!”
許經天注視了她一會兒,注意到了她的稱呼。一個許先生徹底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嚥了一下口水,喉結的地方打不開了。這不是一個好話題。他心裡隱隱跳起一絲犯罪感。眼光再度去打量對方。他真的寧願對方再俗氣點,再平凡點,那樣開啟話題不會如此困難。
白色的煙霧從他菸頭前端的光亮上竄起來,不動聲色地向對面漫延過去,橫在他們中間。他把自己的臉掩藏在煙霧後面,暗暗提了口氣,“那我就開門見山吧!”他說:“離開橈陽,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可兒揚起睫毛看著他,臉色比剛剛的更白了。“為什麼?”“每個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一個健康無害的環境下安全生活。出現任何一個小問題都會讓他們神經緊張,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