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純粹希望清安不要生氣。陷入戀愛中的男人往往缺乏智商,平時銳利的口齒在此變得無比笨拙。他後知後覺補充說明,戒指弄丟了可以再買,希望清安不要生氣。
但,這句話無論怎麼聽,清安都覺得嘉聲是在維護容羽。
裂痕在誤會中慢慢產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擴大。
容羽對婚姻不滿,經常找嘉聲訴苦,有意無意透露出希望與嘉聲在一起的想法。
嘉聲忽然覺得,眼前的容羽和他愛著的那個,並不是一個人。他愛著的一直是幻想中的人物,而這個人走到他面前變成現實時,才發現現實與幻想截然不同。
開始覺得容羽過於做作,心思太過複雜,並且冷靜地看出,容羽並不愛自己,她只是想找個可以依附的男人罷了。
昔日無條件包容的缺點如今歷歷刺目。
霍嘉聲對容羽不如以往熱情,容羽自然察覺到了。她以為錯在清安,把清安當做敵人,時時刺激清安。
清安的性格不能夠被刺激。她看起來柔弱,性格卻剛烈。如果她發起火來,說要離婚也不是不可能。於是每一次趁清安發火前,霍嘉聲就把容羽帶走。
只是這樣似乎也做的不對,清安沒有感受到嘉聲的用心,甚至常常躲起來哭。嘉聲覺得很惱火,清安寧願抱著依依抹眼淚也不來找自己撒嬌,自己難道如此不被信任?他們之間有必要這樣生疏界外?夫妻之間只要說清楚誤會,有什麼不能解決?清安什麼也不問,嘉聲若主動開口則有此地無銀的遮掩嫌疑。他命林叔把依依抱走,希望清安有什麼話都來找自己說,但是他再次失望,清安什麼話都沒有說。
或許清安並不如想象中那樣信任自己,或許他把嘉聲當外人。那麼,有誰是可以讓清安無條件信任依賴隨意撒嬌的人呢?真有那個人的話,清安一定愛他勝過愛自己。
嘉聲高度關注起清安的想法。越分析,越覺得清安心中有別人。
首先,清安和霍嘉聲在一起的時候並不是處子。圍繞在嘉聲身邊的女人幾乎沒有純潔少女,就連容羽也是交際花。嘉聲並不在乎純潔與否的問題,而且那時也不會去關注娶來當擋箭牌用的女人是否純潔。
可是現在,嘉聲覺得這個小細節變成心中一根刺肉上一根針,難受極了。
嘉聲多次嘗試打探,想弄清楚奪取清安純潔的是何方人士。清安卻三緘其口,守口如瓶一個字不說。不僅如此,每次問了她這個問題之後清安就會常時間的發呆。
聯想起自己曾經為容羽茶飯不思的經歷,霍嘉聲自動在腦中補出一個最愛的人不愛我傷心之下嫁給別人的故事。他幾乎是斷定,清安的心中有更愛的人,只是那個人也拒絕了清安,清安心灰意冷才答應自己的求婚。
幻想得太多,霍嘉聲變得很暴躁。經常對清安發火或者無辜找茬。他其實是在吃醋,但清安卻誤會自己是為了容羽。
容羽……很久以後霍嘉聲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想念過這個名字了,如今他的心滿滿被清安塞滿。
想到清安不愛自己,霍嘉聲有種無力的心痛。他漸漸無法控制自己傷害清安,就如同他無法控制心中的妒忌。看見清安被自己所傷的痛楚,霍嘉聲更為痛楚。
霍嘉聲決定離開清安一段時間,以免自己再傷害清安。而這時容羽也終於離婚,哀求自己相陪。雖然已經不愛容羽,但故人相求,嘉聲還是同意了。
兩個失意的人共同相伴逃避。容羽再次向嘉聲暗示交好,嘉聲假裝不曾發覺。令嘉聲沒有想到的是,容羽竟會趁自己酒醉爬上自己的床。
事情的後續不用多說,嘉聲迅速擺脫容羽,回到清安的身邊,抱住清安不斷說對不起,詳細的內情自然是一丁點不敢透露。清安本來就不重視自己,如果她知道自己犯錯,恐怕會和自己離婚。
然而這個時候,誤會的裂痕已經再也無法癒合挽救了。
嘉聲的示好沒有消除清安的猜疑。清安心如死灰,決定離婚。嘉聲又氣又痛,說出若你離開就別再想回來,類似負氣的話。他看準了清安沒有獨自生存的能力。且他掐著依依的撫養權,料定清安不敢也捨不得與自己離婚。
即使沒有愛也好,即使只是為了孩子留下也好,嘉聲不願意放清安走。
沒有想到的是,清安義無反顧簽下了離婚檔案,竟然連依依也捨得放棄。
一切已走上了不歸路。
直到清安真正離去,嘉聲才明白自己愛清安有多深。
清安離去以後,一切都變得亂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