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變得胡鬧不聽管教,保姆換了一個又一個。霍老太太依然說著清安的壞話,令他耳根子不得清淨。而容羽也打電話過來,說她和那個外國華僑離婚了。
容羽的離婚案比較複雜,牽扯到很多利益糾紛,嘉聲本不想管她,開門見山說得很清楚,上一次的酒後關係是錯誤的,應該到此為止。
但容羽落魄至極,傷心含淚向嘉聲求救,語中含淚楚楚可憐。“嘉聲,你是不是要和我徹底決裂?”
嘉聲的心又軟了下來。這畢竟是自己曾經愛了十幾年的女人,做不成情人不代表不可以做朋友。於是說:“你放心,我會照顧你。”
嘉聲行動迅速,介入了容羽的離婚案,使得容羽迅速擺脫了纏人的前夫,分到大筆贍養費,足夠她逍遙好幾年。
解決了容羽的事情,依依這邊在家又受了委屈,好在新請進來的那個叫做風琳的保姆似乎還不錯,十分維護依依。三兩下就將欺負依依的女人揪出來扇了耳光,個性尖銳和清安十分相向。嘉聲決定留下她。
麻煩被一件件擺平,嘉聲終於可以喘口氣,他不再坐以待斃,決定主動出擊挽回清安。清安最不擅長謀生,可以試圖從這一點著手逼著她回來自己身邊。計劃了幾天幾夜還沒來得及執行,一個晴天霹靂的訊息突如其來。警察局打電話來說,清安死了。
一瞬間,嘉聲覺得大腦空白,心彷彿永遠地空了。
清安死了,這怎麼可能!他不相信!一定是玩笑,一定是在做夢!向來理智面對現實的嘉聲此時竟然選擇了逃避,以為拒絕接聽任何訊息,清安就會像往常一樣回到他身邊。
電話那邊警察問他什麼時候去領屍,嘉聲彷彿面對敵人的語氣地對抗道:“你們認錯人了!”那樣堅定不移的語氣不知道是在騙別人還是騙自己。
但現實始終必須去面對,那個新來的保姆風琳,擅做主張去警察局認了屍,而那果然是清安。嘉聲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崩潰了,簡直無法站立,天旋地轉,霍老太太還在旁邊幸災樂禍。第一次,他想對自己的母親大吼大叫,想發洩自己的憤怒與悲傷,但是他忍住了。他想逃避,然而霍老太太卻不允許他逃避,並且再次提到讓他結婚。嘉聲此時異常厭惡聽到這個,冷冷拒絕,容羽卻從樓上走了下來。
嘉聲看著從樓上走下來的容羽,五味雜談。一個霍老太太,一個容羽,就是這兩個人逼走了清安。而現在他們卻還想得寸進尺!
容羽滿眼可憐:“嘉聲,我無處可去,請你收留我可以嗎?”
嘉聲忍住厭惡,想起容羽的境遇可憐,想起自己對她做過的保證,說道:“當然,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早說過,這裡就是你的家。”
容羽歡喜微笑,她弟弟容易卻大呼小叫起來:“你想和我姐姐在一起,覺得阮清安是個障礙,就殺了她!你這個殺人兇手!”
旁人臉色一變,容羽更是向自己道歉,但嘉聲卻滿心黯然。容易說的沒錯,是自己害死了清安……
容易又提到依依,惹得霍老太太不開心,關鍵時刻保姆風琳站了出來,成功地和霍老太太對抗。她真的很像清安,凌厲潑辣完全不遜色。而晚飯時的一場對抗戲更是讓嘉聲懷念起過去清安與霍老太太的相處。越看越覺得風琳和清安有相似之處。嘉聲不由得被清安吸引。
晚飯過後,容羽要求嘉聲陪自己散心,嘉聲覺得把話說清楚也好。於是兩人出了門,嘉聲對容羽依然用詞婉轉:“容羽,我依然愛你,就如同愛我的妹妹一般,你明白嗎?”
容羽在嘉聲懷中泣不成聲,嘉聲卻無動於衷。
心煩意亂回了家,卻撞上保姆風琳和容家小少爺在休息室玩遊戲,手裡拿的正是當年和清安有過共同回憶的飛行棋,嘉聲怒上心頭,將飛行棋搶了過來。抱著棋子在書房發呆,一夜無眠。
直到下葬那天,嘉聲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清安,儘管他們在一起十年。阮正聲,阮清安,雖然都姓阮,他卻從來沒有將他們聯絡到一起。
原來清安是阮家的人。
“清安是我的女兒。”阮正聲義正言辭:“我要帶走她。”
不可以,不管是誰,不管有什麼理由,清安只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奪走。嘉聲一下子站了起來,血液溢上腦海,他沉聲重重道:“清安是我的妻子,就算現在她死了,也不能任由你們一句話就將人帶走。”
對方有備而來,不疾不徐地微笑:“霍先生,請容我提醒你,你與清安已經離婚。”一句話戳中他的軟肋。是的,他沒有忘記,他與清安已經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