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融在他耳邊,“而且我現在……興致高著呢。”
見過臉皮厚的,沒有見過她這麼厚的,好若又回到了彼此不知對方底細的時候,她念在皮相要他做她的男寵。這一回又不知是哪處觸動了她,又勾得她心血來潮……這樣患得患失地被她施以青眼,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之後,謝綾果然向謝翊傳了口信,說是到長安城之後操勞過度,近來心神不穩,便住去白馬寺受受香火,抄經誦佛,修身養性。正好之奐被封了個鴻臚寺少卿,整日在衙門裡,早出晚歸,謝綾無人陪著說話,住進寺廟之中倒也不覺得無聊。
事實上,她在白馬寺每日的功課,也確實是抄經誦佛,修身養性。蘇昱到底俗務纏身,幾乎沒有出現的時候。倒是書信時常遣人送來,順捎了不少小玩意兒。從髮簪步搖到胭脂水粉,一日日往她手上送,到後來甚至往她住的院子裡搬茶花,裡頭有一種名貴的川茶,名喚美人面。
這手段俗氣得太過刻意,乃至有幾分輕佻,讓謝綾都起了調笑的心思,寫信去質問他。回信卻只有從曲子裡頭摘下來的一行:“只因天下美人面,改盡世間君子心。”酸得字裡行間都能讀出他說話時的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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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宮太后的千歲宴辦得圓滿,留下了孟氏女在她身邊陪伴,一直長住在宮中。
蘇羨此間正事已了,在長安城裡悶久了也覺無聊,便憑著他在幽州的紈絝子弟作風,喊了不少高官家的公子去圍場狩獵。
這些世胄子弟大多剛及弱冠之年,蘇羨身為王爺身份高上不少,年紀卻是相當。一眾人在一起倒真如一群風華少年,分不出身份高低,定要在圍獵時比出個勝負來。
千里圍場,水草豐美。蘇羨很快落了單,因追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