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之路。
他從來沒有爭過什麼,只是因為頂著皇子的身份;所以被人防備,乃至被人毒害。嫻妃柔弱善良,又沒有過硬的出身;這樣的女子在宮中也許能得一時寵愛;卻終究不長久,如今母子被人算計,流落異鄉,也沒有門路扳回一城。
謝綾與他同乘一輛馬車,看著他的自在神情,竟有些出神。身為被父君放棄的皇子,連回國奔喪,母親都要被扣押在異國作人質。這樣的命運換在誰的身上,都足夠悲歌憤慨,他卻處之泰然,看不出一絲憂戚神色。
如此沒有野心,難怪會淪落到今日的境地。
蘇昱本在閉目養神,睜眼時看她皺著眉瞧著他,問道:“不舒服?”
顛簸的馬車上不好寫字,謝綾只是搖了搖頭。
蘇昱想了一想,笑道:“同情我?”
她的感情頗為複雜,謝綾想點頭又想搖頭,最終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他笑時眸中似有清秋晨露,清亮得讓人忍不住看向他的眼睛:“你同情的時候會不會想安慰我?”
她還以為命運悲愴的人,大多都不願意別人揭他們的傷疤,甚至假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只為了掩藏自己的不幸,所以對別人的同情多有忌諱。他卻反其道而行之,落落大方地利用她的一點點感慨之色來討同情。
謝綾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可要怎麼安慰呢?她又不能說話。
蘇昱把手掌伸給她,讓她在他的掌心寫字。
謝綾遲疑著用左手握住了他的指尖,右手食指輕輕伸出來,卻犯了難。她原本便沒有什麼話好說,更不用說安慰人一向是她不擅長的事,而且還不能用言語,只得一筆一畫地寫。
她怔怔地考慮,最後慢慢地在他手心寫下:你、很、好。
她想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