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對醫家來說是藥,對於江湖的小人來說也是藥。
景青菱小時候喜歡混跡,對於這東西她更喜歡叫它另外一個名字,迷香。早在來到妙手村的時候,她就發現了有人家屋前種植。這季節也恰到好處,曼陀羅正開花得十分茂盛。順手牽羊摘了一些,對於她來說倒是信手捏來。
到夜裡她才能拿出來研磨晾曬,就等著這一天能派上用場。
“我這就去放藥,放茶水裡比較保險。”景青菱起身正欲走,又覺得不妥,“萬一她們不喝水,那豈不是白費了。不行,一定要成功,就只能放進菜裡面了。”
晚歌撲哧一笑:“你待會就說拉肚子先躲開,我就吃點白飯就說不舒服要去睡覺。等她們倒下了,我們立馬就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沈副官留下的錢,劉嬸都藏在她的床板底下。不管去哪,沒錢傍身總是走不遠的。”
景青菱點點頭朝屋裡走遠,晚歌輕輕閉上眼,現在是自己早不復當年模樣。
“少夫人,過來吃飯了!”劉嬸端著菜盤對晚歌喊到。景青菱站在劉嬸身後,揹著她對晚歌眨了眨眼睛。
晚歌剛坐下,景青菱捂著肚子道:“哎呀,我肚子好痛,我先去那個一下。”
劉嬸皺起眉頭蹬了她一眼,十分嫌棄地擺擺手:“快去!快去!飯桌上說這個,真是個死丫頭!少夫人吃飯吧!”
晚歌搖搖頭笑道:“沒什麼,大家一起吃飯吧!”
看晚歌拿著飯碗只吃白飯不夾菜,劉嬸放下飯碗問道:“少夫人,是今天的飯菜不合口味嗎?”
晚歌房放下碗筷:“不是,只是我今天特別想吃酸的。看這菜,沒什麼胃口。劉嬸,不如今晚的晚飯,就去村裡的人家看看有沒有自家做的酸菜酸筍什麼的。我現在特別想吃那些,看這桌葷菜,實在是吃不下。好睏,我先去躺躺,你們吃吧!”
劉嬸想叫回晚歌,可她回房往床上一躺就不理會劉嬸說什麼了。劉嬸只好對著她的後背說:“那今晚的晚飯我會弄早一些。”
景青菱站在門外,看著劉嬸她們吃著飯菜,默默倒數著數字。
咚了一聲,劉嬸倒下。緊跟著安寧也應聲倒下,只有安心一臉驚慌地搖著安寧。她是啞巴,說不出話,只能拼命搖著暈倒的姐姐。
安心吃得很少,藥效發作得也慢。景青菱等不了了,就一個小丫頭她確信應付得了。
“安心,她們是怎麼了?”景青菱跑進屋問到,安心揮舞著手對她吱吱唔唔。
景青菱繞到她身後,趁她不備,揚手欲打暈她。就在手要落下的瞬間,安心反手一抓,反將景青菱胳膊扭了過來。
誰也沒想到,安心安寧這樣兩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丫頭,竟然是個練家。這一手擒拿手使得是行雲流水,景青菱根本來不及反映已經被她死死扣住。
“安心,你幹嘛?還不快放開我!”景青菱叫著,安心依舊摁著她。安心搖搖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那景青菱怎麼辦。
砰的一聲,緊摁住景青菱的手鬆開了。景青菱回頭望去,晚歌靠在牆角逼著眼。安心倒在地上,還有一些碎瓷片。
探了探安心的鼻息,只是暈倒並無大礙:“別怕別怕,沒事,只是打暈了!你自己看看,她沒事的!藥劑我放了很少,她們很快就會醒來的,我們快走吧!”
劉嬸床底確實藏了一疊紙幣,晚歌抽了一半放回原處。跟著景青菱換了一身村姑的打扮,匆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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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村方圓十里都種有杏樹,杏花漫天,兩人行色匆匆地奔於杏花林中。不知不覺本是大好的天氣,忽然陰沉了下來。沒過多久,竟然淅淅瀝瀝的下去了小雨。
杏花微雨溼輕綃,那一顆顆水珠滴滴落在她的髮梢。伴著杏花幽幽的淡香,與她一起飄遠。
她們只顧向前奔去,不曾回頭,沒有注意到身後。那裡,幾個身手矯捷的人悄無聲息的追了上來。
只聽杏林嘩的一聲響,一個身著短衫的人橫在了兩人的前面。兩人一驚,隔著三米遠的距離,那人對她們頷首道:“少夫人,您還是回去吧!”
原來沈副官早就留了一手,不僅安插了有功底的小丫鬟,還安排了人守在她們周圍。然而她們,竟然絲毫不知。到底是她們嫩了點,也到底是沈副官老謀深算了些。
晚歌說,她聽天由命。逃不走,也許這就是命。她閉上眼,不知道還能怎麼去爭扎。
景青菱看晚歌一副認命的樣子,心一橫,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匕首。她拿著匕首對著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