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3 / 4)

小說:沉香劫 作者:絕對零度

特別是經過一場大雪過後,天地與日月都像是被洗過一樣乾淨。穿過白色的簾子的陽光,輕輕落在江與儒的臉上。光線太輕柔,像羽毛,他的臉,在光線裡柔化開來。

景青菱一大早就去帥府剪了一束梅花,雪還在融化中,似乎這個時候的梅花格外的清香。

花瓣上,還帶著露珠。冷冷的香,卻令人神清氣爽。景青菱捧著花滿心期待地推開病房的房門。江與儒還在沉睡著,這已經是手術後的第三天了。醫生說,三天之內若是他不能醒過來,那就等於是宣告了他的下半生。

景青菱將梅花插入花瓶,擺在他的床頭。花香微冷,陽光微暖,景青菱握著他的手自言自語:“喂,這都第三天了,你可不要再賴著不起了。你再不起來,醫生可就要宣佈你是活死人了。你是讀書人,讀書人都自命清高,你一定不會願意讓自己躺在床上一輩子的對不對?”

陽光太淺,她走過窗臺拉開了窗簾。風瞬間而入,雖然有些冷,但如同那梅花的冷香一般,都是那麼冷人醒神。她就希望這股冷風,能把他給吹醒了。

陽光落在他臉上,他的輪廓一圈虛化。她不喜歡他變得不真實,更怕他會這樣消失掉。他的嘴唇眼色很淡,她輕輕撫摸他的臉龐,很涼。她只想溫暖他,景青菱鬼使神差地俯下身,捧著他的臉,輕輕穩住他的唇。

沉睡的他,感到唇上的柔軟。他緩緩睜開眼,景青菱驚叫一聲瞬間又轉為欣喜:“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太好了!我……我這就去叫醫生。”

江與儒忽然拉住她,似乎在思考什麼忽然皺著眉頭似乎很痛苦。他望著景青菱一臉困惑道:“你是誰,剛才……你對我做什麼?”江與儒說這話,忽然臉上浮起一絲紅暈。而景青菱卻瞬間羞紅了臉,這麼明顯還用問嗎?難不成要景青菱告訴他,我在輕薄你啊!

景青菱吞吞吐吐地答道:“我……我剛才……我,等會!你剛才說什麼誰?你問我是誰?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景青菱!你再好好想想?”

江與儒似乎真的很努力地在回憶,可他越是思考就越是頭疼。景青菱慌張道:“好了好了,你別想了,什麼都別想。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去想。我去叫醫生,你好好躺著。”

“他怎麼會所有人都不認識了?”景青菱拉著醫生問到。

“這種現象也是正常的。腦部受傷的人,任何後遺症都可能發生。像江先生這樣的情況,只是導致失憶,這已經是很好的情況了。當初約翰醫生和他的團隊做過評估,江先生的頭部的某些機能會下降,比如失明、失聰等。”

“那他的記憶還可能恢復嗎?”

“這個……很難說。記憶這東西,是抽象的腦部深層概念。它不是可以看得見的東西,它出了問題,是需要時間和病人自己的努力去刺激大腦。恢復記憶是有可能的,但這時間是不可估計的。”

景青山和晚歌匆匆趕到醫院,景青菱將江與儒失憶的是告知。晚歌望著景青山道:“其實……遺忘過去,對他來說也是件好事。這樣,他就能不再被自己的心困住。也許,這是上天給他一次重生的機會。關於過去的事,我想……有些就不要告訴他了。”

景青山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晚歌熬了一碗湯,她提著保溫瓶到病房時,江與儒已經睡去。她輕輕地放下保溫瓶,剛做到床邊景青山和景青菱就回來了。

“晚歌,我有點急事要回去處理,你和青菱留在這裡照顧他。我晚點再過來,你也別太累了。”景青山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是你別太累了才是,肩上的傷都還沒痊癒。不用擔心我們,去吧!”沒想到一場劫持,只要她一個人沒事。來救她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傷。為此,晚歌還自責不已。

“沒水了?青菱,我去開水,你看著。”晚歌見水壺裡沒有水,剛想提著水壺出去。景青菱搶過,非要她自己去。似乎從江與儒為她受傷後,對於他所有的事,她都親力親為。不難看出,景青菱對他是真的動了情。

晚歌坐在病床邊輕嘆,老天讓江與儒忘了過去,也許就是想給景青菱一個機會。想到這,她莞爾一笑。

江與儒不知是何時醒過來的,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到晚歌微笑著浸在陽光裡。

他呆呆地望著她一會,沙啞地開口道:“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晚歌驚喜道:“你醒了!你……你還記得我嗎?那你自己呢?”

江與儒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覺得我還像在哪裡見過你,但又想不起來了。我……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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