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的疲憊,像是喃喃自語,“這個地方,從去年十一算起,我已經來過四次了。每次來,一個人站在那兒,我就想,如果我們能在一起,如果你能來,我一定要帶你過來。可現在……”
“你,自己來這兒做什麼?”安迪一怔,不由得放開了手臂。
凱文緩緩直起身,看著她,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說了那麼多理由,解釋了那麼多,可偏偏就是不肯說,你這麼做是為了我。我就是再混,再自私,也知道,你不承認是怕我會內疚。”
看著凱文,安迪心裡一抖。
原來他知道,他早就知道她的想法。
他的脾氣,他的發洩不是對她的埋怨,而是對他自己的失望和無力感生出的挫敗。
安迪拉起凱文的手,檢視著。
至少從表面看不到什麼明顯傷痕,凱文把手指蜷起又放開,搖頭,表示沒事。
“將來是兩個人的。你已經做了這麼多,我也想做點什麼。給我個機會吧。”安迪看向凱文。
“你留下來,也可以做很多啊。就算我不能守著你,照顧你,可我也不想你為了我走得那麼遠,不想你去吃那個苦。”凱文緊緊攥著安迪的手,捏得她隱隱作痛。
“不管是你去,還是我去,短期分開都是一樣的。我留下代替不了你,而你留下卻可以大有作為。”安迪拼命抵抗著心底的掙扎,她現在必須擔當起理智的角色,“我們不應該感情用事。你我都知道,說什麼幕後,其實是騙人的。我就算不出面,瓜田李下的嫌疑也是明擺著,這樣諮詢公司的名聲就可能被牽連。你留下來,吃的苦不會比我少,只可能更多。其實,我是把重擔都推給你了——要你在這裡,給我們倆準備一個家。”
“你可……真是會安慰人啊。”凱文苦笑著搖搖頭,“如果不是因為我,你能選擇的過渡方法多的是。說到底也是我連累了你。”
“是你想得太悲觀了。這的確是個難得的鍛鍊機會。”安迪看出了凱文的無奈和動搖,“我相信奇哥在這邊會策應好我的。他說這個職位需要定期回來述職,加上臨時安排,我們想見面沒那麼難。”
“我知道,我沒能力改變你的想法,我攔不住你,也留不住你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