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費勁我們就甩開了兩輛包夾的貨車,眼瞅著把兩輛車越甩越遠,我剛剛要鬆了口氣,坐在副駕駛上的王行急匆匆的吼叫一聲“福來哥,你受傷了?”
我這才抬頭望去,只見我哥的側臉上被玻璃碎片劃出一條一指多長的口子。觸目驚心的傷口處還吊著半塊皮,看起來格外的滲人,哥哥滿不在乎的搖搖頭,繼續狂踩油門。
終於看到了酒吧路的街口,後面沒有什麼追兵,我衝我哥低聲道“哥,要不咱們先去醫院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不。。。回K廳。”我哥固執的搖了搖腦袋,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回事。我感覺他的臉色有些泛白,特別的不正常。
眼看就要駛進酒吧路里,猛地從裡面衝出來足足能有三四十的青年,清一色的拎著片刀、鐵管。領頭的那個傢伙甚至拖著一條將近兩米多長的大關刀。
“煙鬼!”看到將路口堵得嚴嚴實實的一夥人,我的聲音驟然變冷,萬萬沒想到鬼門關的人居然會這麼快出現,而且不遮不掩擺明了就是出來鬧事。
“行哥,給夢魂、小天打電話!咱們人有不少在酒吧路的夜場裡看場,沈曼打電話報警,就說有人揹著炸彈來炸酒吧路,怎麼嚴重怎麼說,待會不要下車!”我長吐了一口氣示意我哥把車速放慢,青天白日的總不能真開車一路撞過去。
距離煙鬼一夥人不足五六米的地方,我們仨人跳下了車,煙鬼嘴裡咬著根大雪茄,朝我揚了揚手怪笑道:“嗨,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你們還好嗎?”
“你還活著呢?”看他既然都主動拖延時間,我自然樂得清閒,配合著罵起嘴來。
“沒把弄死你,我怎麼捨得死?小逼崽子。。。廢我一條腿,今天應該還賬了吧?”煙鬼往前走了兩步。被我踹折的那條腿上好像釘了馬掌,走起路來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打人父母、挖人祖墳,你還是不是個人?我真後悔當初只是廢了你一條腿,應該直接捏爆你的屌!”我惡狠狠的唾了口粘痰。一想到自己的父母估計都跟著遭殃了,我腦子裡的血液幾乎倒流,真恨不得拿上掏出手槍,不敢不顧的跑上去跟他拼命。
“哈哈,謝謝誇獎!你做的事情不見得比我光彩多少,比如劉禿子?你偷笑吧,你們家住的太偏僻,我只是找到你爸上班的工地捶了他一頓。至於你那個病怏怏的媽,躲過了這一劫!”對於我的辱罵煙鬼根本不當成一回事,反而洋洋得意的跟我彙報戰果。
誰也沒想到,這個時候站在我旁邊的哥哥竟然憤怒的朝著煙鬼衝了過去“殺了你。。。”煙鬼往後退了兩步。他身後那幫畜生全都一股腦的撲向了我哥。
只見我哥單手握住一把朝他腦袋砸下去的鐵棍,拎垃圾似得將那混混甩到地上,搶過來鐵棍虎虎生風的揮舞著,幾乎每一次出手都能撂倒一個馬仔。可是即便哥如此兇猛,可他畢竟也只是個普通人,被一群跳蚤似得馬仔圍在四周,不多一會兒身上就有很多地方都掛了彩。
“拼了!”我深呼吸一口氣,從地上撿起來一根鐵管,劈頭蓋臉的就掄到了一個傢伙的臉上,王行緊隨在我身後也衝進人群,我們仨人和對方將近三十人撕打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有我哥在前面“一夫當關”的開路。單憑我和王行倆人一個回合都撐不下來,可對方人實在太多了,連續砍翻下兩個人後,我自己腦袋上面也捱了兩棍子,暈沉沉的險些栽倒在地上,眼瞅著一個傢伙拎著片刀朝我臉上橫削過來,我反應慢了半拍,不想卻被旁邊的哥哥伸手一把握住了刀身。
鋒利的刀刃瞬間將哥哥的手掌割破,一滴滴殷紅的血跡順著刀身流淌出來,我哥“啊!”的仰天獸吼一聲,直接用自己的肉手奪過來對方的鋼刀,另外一隻拳頭硬生生的懟在一個傢伙的臉上。
被拳頭砸中的倒黴蛋滿臉是血的倒飛出去。還砸躺下己方六七個人,那倒黴蛋臉上血肉模糊,躺在地上身體微微痙攣,眼瞅就是進氣多、出氣少。把包圍我們的一群馬仔也全都嚇住了,齊刷刷的往後倒退起來。
“殺了你。。。”我哥的兩隻眼睛裡充血一般的發紅,一把扯爛自己身上的小背心,露出身上健碩的肌肉,我看到哥哥的後背全都是一條條密密麻麻的傷痕,我哥瞪著煙鬼就往前邁開腳步嘴裡喃呢著“殺了你!”
一拳幾乎打死一個人,這種事情確實夠駭人聽聞的,煙鬼拖著條瘸腿呵斥自己的小弟“給我上,砍死那個傻大個!”可一眾小弟誰也不傻,沒人敢往前伸腿,只是狐假虎威的咒罵。
“砍死他,我給五十萬!負責送他到國外去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