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粥倒出來,讓西暖自己吃。
深秋從小就不會伺候人,她能想到帶點吃的給西暖也就不錯了。可是,西暖現在雖然胃裡空空如也,卻什麼也吃不下去,只好耷拉著腦袋讓她放在一邊。等舒服一些又吃。
深秋見她不吃也沒強求,在包裡找了半天,把一串鑰匙放到了桌子上,“這算我賠你的。和你之前那輛車一模一樣。”
深秋不習慣向人道歉,而西暖也一下子沒能接受深秋這種方式的歉意,於是,兩個人的氣氛就有點莫名的尷尬。
西暖把目光放到點滴上,而深秋則又看向了窗外。
過了好一會兒,深秋突然開口,“我要出國了。”
“嗯?”
深秋看了西暖一眼,冷笑幾聲,“本來我爸早就打算把我送出去了,可是我為了和景惜河鬧,一直不同意。那天你說的話,我想了很久……”
深秋說到這裡就頓住了。沒有把話說完。
她不想告訴西暖自己的猜忌,也不想告訴她,她甚至找人查了西暖是否對她撒謊。面對著西暖毫無城府的注視,她總感覺自己於她有所虧欠。
她和西暖同樣都是遭遇過不幸的孩子,她總是把別人想的太過陰暗。而西暖,則總是想的太過完好。西暖的處世之道讓深秋羨慕,同樣地,她也明白,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做到像她一樣。
而以為深秋是終於想明白了的西暖,聽著她的話,瞬間就凌亂了。
她這個樣子,算是來和好的麼?
深秋忽然唱這一出,還真叫人有點難以接受,平時和她敵對慣了,突然一下子和好,西暖這一時半會還沒緩衝過來。
深秋柔軟的長髮披散在面頰兩邊,當她低下頭的時候頭髮就完全遮住了她的臉。讓人看不清表情。西暖只隱約聞到若有若無的梔子花香,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使得整個病房裡都平添起了一抹清新的味道。
西暖覺得今天的深秋總有些不一樣。少了諸多怨氣的她看上去更加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