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王溯投敵,月國異變。
我仍安好,無須掛念。
外有月國虎視眈眈,內有內賊通敵賣國,更有狼子野心之輩意圖殺柳從之,謀國篡位。
柳朝新立不過兩月,如今卻已是烽煙將起,內外交患之局!
柳從之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染病,身體抱恙。
乍一看,柳朝似乎已入死局。可這位名震天下的傳奇人物的能為難道僅止於此?柳從之好大名聲,卻是如此不堪一擊?
柳從之將何去何從?此局又將何解?
而他薛寅在這局中,又將何去何從,走向何方?
☆、第39章 前路曲折
解藥研製成功後,宣京疫情大致得到控制,然而就在這事情大致平復,人心逐漸安穩的當口,宮中卻傳出一則要命的訊息。
新皇抱病,疑是感染了疫情,病情似乎嚴重,將來情形只怕不好說。
此一則訊息不知是從何處流傳出的,然而傳得沸沸揚揚,新帝又確實於寢宮休息,避不見人,恐怕身體狀況不妙。於是朝上朝下,這一則訊息越傳越廣,越演越烈,柳派以顧青徽為首的官員均面有憂色,神色沉重。
朝臣再多議論,究其原因,不外乎四字而已。
新皇無嗣。
非但無子嗣,也無親眷。柳從之家境微寒,父不詳,母早逝,更無兄弟姐妹,乃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其人能有今日成就,可說全靠他一人打拼——當然其中也不乏貴人相助,運氣過人,然而行至他如今的位置,無親無故無嗣,就已是影響國體的大事了。像薛朝死在病榻上的前一任皇帝雖然無子,但搜尋皇室宗親,還能找著北化薛氏一脈來接替皇位,可柳從之孤家寡人一個,自己掙的天下,若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又無人繼位,那麻煩可就大了。
這一點許多人都看得清楚明白。柳從之剛一登基,朝臣就紛紛建言他廣納妃嬪,柳從之卻一點不將這些話放在心上,多加推諉,登基後更是一心撲在政事上,無暇顧及後宮種種。朝臣知新帝勤政,亦知新帝行事堪稱鐵腕,當真是又喜又憂,像顧青徽一流,本來的算盤是今後日久天長,慢慢勸就是了,不料此刻柳從之病倒,才教所有人都慌了神。
那柳從之究竟得的什麼病?有無致命危險?
此次瘟疫得解的幕後功臣,號稱神醫,同時也是神棍的莫逆表示:“此非小事。”
“說詳細點。”薛寅趴在桌上,抬眼看著這個轉眼又變了樣子的神棍,只覺對方臉上那道從眼角劃到嘴角的傷疤著實好看,這神棍何必在自己臉上貼這個,直接劃一道口子多好。
莫逆受袁承海所邀,進宮研製針對瘟疫的解藥,故而同在皇宮內的小薛王爺才能抽空找天狼——也就是莫逆聯絡,這神棍隱匿京中許久,倒是混得風生水起,跟了袁大人之後,一身衣袍都是上品,可惜穿得再好,人還是那個樣兒,看著人模人樣,實際一身戾氣。
莫逆稍一挑眉:“應是陳年宿疾,也有可能是毒傷。”
薛寅稍感意外,“陳年宿疾?”
“我沒有機會把脈,具體我也不清楚。”莫逆隨意搖了搖手中摺扇,“這位皇帝陛下南征北戰十餘年,有傷病並不稀奇。”
確實。
此事不稀奇,但是麻煩,而且分外麻煩。
莫逆問:“你打算如何?”
薛寅頓了頓:“走一步看一步。”
莫逆將摺扇在掌心一合:“前路曲折。”
薛寅閉著眼,隨意抬手揮了揮手,意為“小爺知道”。莫逆失笑:“也罷,你多小心。”
莫逆此人,乃是一枚神棍。
在他隱身北化,化名天狼的年頭,所謂神棍不過是個消遣,沒人需要他求神問佛每天算一算兇吉厲害,老寧王用他,是因為天狼擅應變,會處事,能力不俗,縱然他是個名震大江南北的神棍——但在老寧王看來,再聲名顯赫的神棍也僅是神棍,老寧王是粗人,不信神佛不拜鬼,只信長刀過處鬼神驚。
薛寅也不太信神棍的話,奈何神棍之所以號稱算仙也是有道理的——他說前路曲折,前路就必定曲折。
曲折到薛寅一時也沒能反應過來。
這件事還得從頭說起。
一場瘟疫將平,卻又爆出天子染病之事,朝中人心惶惶,民間流言紛紛。如此時節,薛寅這種無關緊要的角色,就變得更加無關緊要起來,連帶著薛寅在宮中住的那一個小院,也是門庭冷清——當然本來也就沒人會上門觸黴頭,顧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