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架勢則完全是個大英雄。
他坐在三屜桌上,兩腿晃盪著,把菸灰撣得到處都是。
“汪若海我算是知道他,忒雛兒,一進去就全抵了。要不是他根本折不了。”“真該抽丫的,為他的事兒……”高洋憤憤地說。
“算了,一個院的。”高晉寬容地說,“以後不跟他過事完了。”“你進去捱打了麼?”衛寧問。
“敢!”高晉一瞪眼,警察對我都特客氣。我一進去就聽他們說:“你們要打我,我就頭撞牆死給你們看。”把他們全嚇住了。高晉一支菸抽完,大家紛紛把自己的煙掏出來給他抽。
我也順勢想從許遜的煙盒裡抽一支,遭到他的訓斥;“你老蹭煙,從沒見你買過。”
我覺得他們刷了兩天夜後,一個個都變得有點蠻橫了。
“有什麼呀,回頭我還你一盒。”我不甘示弱,堅持從許遜手裡拿根菸點上。心裡直打鼓,生怕他和我翻臉。
“你最近都幹嗎了?怎麼老沒見?”高洋問我。
“找不著你們,自個玩來著。”我作出一副獨行俠的樣子,“明兒我給你們了‘圈子”,剛在西單商場拍的。”
其實我把米蘭稱為‘圈子’,並無這一蔑稱本身所包含的汙辱意思,僅僅是當作女性第三人稱的代稱。當時沒有什麼更多更中聽的女性稱謂,我要不叫她“女同志”,就只好乾巴巴地稱為“那女的”。大家的注意力和興趣點果然轉移到我身上,我也躍成為在這段時間內有所作為的好漢。
我要不想被人當作只知聽話按大人的吩咐行事的好孩子,就必須顯示出標誌著成熟的成年男子的能力;在格鬥中表現勇猛和對異性有不可抗拒的感召力。必要的話,只有弄虛作假。我在院門口等米蘭時,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朋友們毫不懷疑我是用通常的方式結識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