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上問一下,”司驍騏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比墓碑前的玫瑰花還燦爛。
“你打算怎麼追?”
“做到你離不開我。”司驍騏說。
蕭晨瞥一眼墓碑,覺得這個話題如果再繼續下去,司家父母沒準會從裡面蹦出來抽死這臭不要臉的。
“司驍騏,咱們一定要在你父母跟前說這個嗎?”
“當然!”司驍騏聳聳肩,理所當然地說,“當兒子的看上了一個人,想跟他一輩子過下去,當然要第一時間跟爹媽說了。”
“一輩子?”蕭晨挑挑眉。當他聽到“一輩子”這個詞的時候,心裡猛地一沉,他最怕這個詞卻也最盼望這個詞。無論是誰說出這個詞他都不敢相信,但卻一直渴望有個人能把這個詞變成現實捧給他看。
要不要試一次?蕭晨問自己。
“司驍騏,”蕭晨慢慢地說,“我不敢跟你說咱倆一定能‘一輩子’,那是哄十幾歲小孩子的。咱倆加起來都快六十歲了,‘天長地久’這種話就別掛在嘴邊了……”
司驍騏剛要張嘴說話,蕭晨就伸出一隻手豎在他跟前制止了他。他覺得自己心裡逐漸輕鬆起來,一直以來紛亂糾結的心緒慢慢理順、舒展。原來,只要有個希望在前頭,自己就有勇氣再試一次,大不了一切回到原地。
也是,有什麼可怕的呢?這年頭別說同性戀了,就連異性戀都“今天合明天掰”,醫院內科門診的“一枝花”一年能換四個男朋友,自己再跳一次坑能怎麼著?
於是蕭晨笑著說:“但是,司驍騏,我覺得咱倆可以以此為目標努力一下。”
司驍騏笑成一朵大喇叭花,興奮地把臉紅成一個西紅柿,他說:“一切不以‘過一輩子’為目標的戀愛都是耍流氓。蕭晨,你看我像那種流氓嗎?”
“你說呢?”蕭晨覺得這人能問出這種問題來,臉簡直有……那麼大。
☆、第三十九章
蕭晨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三樣東西讓他無奈:永不停滯的時間、無法挽留的情感和司驍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