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玉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便徑直走了。
唐樂天摸了摸鼻子,等妻子一行人轉過了街角這才往朋友所在的地方走去,「顧兄。」
那站在街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蟬聯兩屆天下英雄榜第一的瀟湘劍客顧風波。
顧風波朝著林飛玉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道:「唐老弟這是來當護花使者了?」
「哪裡的話,我不過是來湊個熱鬧,顧兄不也是來湊熱鬧的?」
顧風波對此並不否認,「我確實是來湊熱鬧的,程千里召開的這個魔經大會,我覺得並不單純,而你的女人這次麻煩恐怕也小不了。」
唐樂天玩笑似的說「只要顧兄不對她下手,小弟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不是嗎?」
顧風波一笑,「你小子不必說得這麼好聽,真有必要我也不會為了你就不出劍。」
「這卻是叫小弟為難了呢,我是該顧兄弟手足情,還是應該見色忘義去?」
顧風波聞言哈哈大笑,「走,咱們喝一杯去。」
「今天小弟做東。」
「自然該你做,你成親竟然連杯喜酒也沒請我喝一杯。」
「顧兄可是去過藏劍山莊了?」
「是呀,軒轅忌天告訴我你娶妻了。」
說道這裡,唐樂天不由得感嘆了一句,「我家玉兒雖不怎麼有賢妻良母的特質,但總歸還是個人妻的。」
顧風波又是大笑。
林飛玉一回到教中,便先去見教主。
一進教中議事大廳,便看到教主端坐主位,右護法及幾位壇主分站兩邊。
「屬下見過教主。」
「左護法回來得及時,本教如今正是用人之際。」
林飛玉問「教主,怎麼會突然決定召開魔經大會呢?」
程千里嘆了一口氣,道:「左護法有所不知,本座無意中得到一冊殘卷,但本座並不知此殘卷乃是《噬魔心經》。」
「然後,江湖上不知從哪裡傳出的訊息,說本教握有《噬魔心經》,迫於情勢,本座才不得不召開魔經大會,否則,縱然我教人才濟濟,在天下群雄面前,只怕也無力招架。」
林飛玉點頭,「教主所慮不無道理,只是如今北疆境內,江湖各路人馬都有,屬下擔心生亂。」
「左護法不必多慮,本座已有安排。」
「是。」
程千里看著她又道:「聽聞左護法成親了?」
「是。」雖無婚禮,但兩人定下盟約,那便是了。
「男方呢?」
「他有朋友要會,不久後應該就會到了。」
程千里一臉欣慰地道:「這趟中原之行,左護法收穫不小,竟然能尋到一個能夠託付終身的人。」
林飛玉未作回應,連表情都未有太大變化。
「左護法怎麼沒有傳信回來呢?」
林飛玉此時才開口,「此為屬下私事,故未敢打擾教主。」
「左護法就是太過公私分明瞭。」
林飛玉又再沉默。
與教中之人商討此次大會需要注意的事情後,林飛玉便退下了。
其實,整個會議林飛玉開口的次數屈指可數,她向來便是執行大於諫言,在教中乃是教主程千里最鋒利稱手的一柄劍。
林飛玉所居的院落在赤焰天魔教一個僻靜的所在,這裡幾乎是教中人公認的禁地之一。
除了前來向左護法傳話、送飯之流的教眾,一般人絕不輕易踏足此地,只因……他們怕死無葬身之地!
屋前屋後均無遮蔽,放眼望去,一覽無遺,這樣的院子,林飛玉住得安心。
在她沐浴更衣吃過晚飯之後,唐樂天仍舊沒有到來,她想或許是與那朋友把酒言歡喝得太多,便也沒有等他,自己先睡下了。
只是夜半時分,卻有人帶著一身酒氣進了屋子。
「出去。」她討厭這樣濃的酒氣。
唐樂天的聲音倒還是清明的,「我去洗一下。」
林飛玉便沒有再理他。
沒多久,唐樂天再次入屋,這次的酒氣明顯少了許多。
林飛玉沒有問他到哪裡去清洗,唐樂天這樣的男人總是會有自己的法子的,並不需要她操心。
一上了床,近了她的身,唐樂天便不再規矩守禮。
林飛玉躲著他的唇舌,避著那股酒氣,卻仍是接納他進入自己的身體去肆意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