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電之後,海男和他的幾位至友,便決入十四師工作。
那時川桂間的交通已經非常困難。海男們得了鄭應時兄的幫助,又帶了他的妹妹瑪琍由海棠溪順利南歸,想趁報到以前,省問他多年不見面衰年多病的祖母。及至我自己也經六戰區回鄉,為使老母稍得靜養機會,便移家南嶽,在百子街的菩提園住了七閱月之久。那時海男和他的幾位同學為著邀他赴十四師報到也做了菩提園的客,我們時常一道去看祝融峰的雲海,聽磨鏡臺的松濤,也曾一道讀毛奇等名將的傳記,作世界形勢的默繪,競賽。各人報告對當時國際戰爭的軍事政治的看法,有時甚至請南嶽的青年智識僧
人暮笳法師談佛法大要。海男們學過測量,他們與仁宇們各測南嶽地圖,非常準確而有趣,至今還儲存在我的行篋。我覺得在南嶽的
那些日子過得是頗有意義的。曾允許指導他們的陳石經將軍的遺骨,那時已由富川運到南嶽,葬在絡絲潭上。我曾在他的墓畔寫過一首詩:
粵北曾傳虎將名,秋風白馬又南征。豈因煙瘴回鋒銳,常為光
明作鬥爭。清血奈何無藥石?埋忠差幸有佳城。絡絲日夜風雷走,猶作翁源殺敵聲。
我和海男們幾次爬到他的墓上�